先则是如坐针毡,只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春梨托着香腮,脸上神色透着幽怨:“和王神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还真是无忧无虑呢。”
云逸打听道:“春姨该不会陪着他出去找酒喝了吧?”
“除了找酒还能做什么,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云逸没接茬,他可不敢背后蛐蛐自家师父。
春梨忽然又明媚一笑:“不过能听到他的消息,还是很开心的。只要他始终孤身一人,我就不会生他的气。”
云逸连忙帮师父美言两句,“师父如今身边就只有一个小小书童,乃是鳖精化形。”
“算他识相,他若是开了窍,却还是想不到我,那我可就要找他算账了。”
说到这里,春梨话锋一转:“小道你怎么回事,屁股上长刺儿了?”
可怜闻道先在老祖宗面前像个孩子,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就是想着……要不,先说正事?”
春梨:“老祖宗的事不是正事?”
“是正事、是正事。”
“你真是长大之后就不好玩了,明明小时候光着屁股跟在我后面要糖吃。”
闻道先扶额叹息。
就算他成了闻家之主,成了合道境,在老祖宗面前也永远是个抬不起头的晚辈。
云逸实在憋不住笑,只能帮忙解围道:“这头白泽机缘巧合与天柱融为一体,有劳春姨帮忙看看。”
他示意肩头的金色小兽乖乖过去,白泽立刻照做。
春梨这才放过闻道先,转而仔细打量起了白泽,“亏你也算妖族最强的血脉之一,怎么落魄到这副模样。”
白泽一顿嘤嘤:“妖都灵气稀薄,实在是吃不饱,当初差点饿死捏。”
“算你运气好,白泽一族天生气运极佳,与天道亲近,这才被你侥幸‘吃’了天柱,不然早就死了。”
云逸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有人要破坏天柱,恐怕到时候难免连累白泽。”
春梨轻描淡写道:“这个好说,把小家伙从天柱之中剥离出来就好。”
“?”
“算你走运,碰上了我。若是落到别人手里,你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
春梨轻轻一戳白泽鼻头,引得小家伙打了个喷嚏。
她懒洋洋道:“小逸啊,你和小道先出去玩,我这边还要做些准备。”
闻道先一听如蒙大赦,立刻拽着云逸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