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冬日北风太过刺骨,那几个家丁并不良人闻言,齐齐打了个寒颤。
后者强行挤出个笑容:
“爷,这毕竟是大街上,打骂收押都行,要是死了人.”
“别来扫兴!”
沈鹤双眼不知何时化作了虎眼金瞳,嗜血兴奋的光芒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楚。
魏河忽然间觉得眼前一片阴翳,看不清姐姐,也看不清四周的景象,只是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咚,咚,咚
双手捡起地上的刀,胸膛处传来钢铁的冰凉,一如他此时如坠冰库的绝望。
咚,咚,咚
“捅进去!把肚子剖开!你姐姐就能活!”
“捅啊,捅啊!”
声音重重叠叠,魏河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心声,还是沈鹤狂热的呓语。
他的眼角忽然流下一滴泪珠,倒映出姐姐朝自己绝望伸出的双手。
咚,咚,咚
他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像逼到绝境的猛兽,双手高高举起
“慢着。”
宽大的手掌好似磐石,抓住持刀的双手,好似捏住落叶。
李存孝夺过魏河手中刀,随手一抛,直接射入不良人的双腿空地。
后者面色惨白,差点直接坐下,上了断头台。
“小河!”
魏英哭着一把将弟弟抱在怀里,这时候,被托住身子的魏河才看到,李存孝的背后,一匹玄色的骏马昂首嘶鸣。
油亮皮毛蒸腾着炙热的水汽,双眼亮的像天边的大星。
他忽然明白,原来刚才擂鼓似的声音不是自己的心跳。
是骏马奔腾的雷音。
“原来是李师弟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沈鹤嗜血的双眼里流露出几分失望,看着对方身后如同天马下凡般的宝驹,更是流露出几分赤裸裸的嫉妒之意。
张师太过偏心!
“没什么事,只是听说有人找我,便来见一见,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这种事。”
话音未落,远处长街上,秦羽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面对沈鹤不善的目光,咬着牙,上前把昏迷的魏河扶起,从怀里拿出伤药。
李存孝心道秦羽还真有胆识,上前几步,山岳般宽阔的脊背便替三人挡住了不善的目光。
秦羽来到东来酒楼后,三言两语说清来龙去脉,李存孝当即带着他策马疾驰,结果到了镖局附近打听,人已经被带走。
李存孝当机立断,骑着赤骊先行一步,还好来得及时,否则这毛头小子就得下去和父母团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