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墨画倒是想着,再去见一见骆镖头,道个别。
毕竟整个苍狼城,他的“熟人”也没几个。
但想了想,墨画还是放弃了。
他现在身上的因果太大了,“造反”的龙旗,还在身上揣着,此时去见骆镖头,非但不是好事,很可能还害了他。
骆镖头做点生意,谋个生计,实在是不容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去给他增加因果了。
但骆镖头不见,另一个“熟人”,墨画却是要见一下的。
……
马车离开苍狼城,向南行了两里地,到了一个山脚的路口。
路口站着两人,身穿道廷司黑衣,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头戴黑布,胸口有疤痕,手脚全被缚灵锁捆住的囚犯。
马车缓缓停下,墨画掀开车帘。
其中一个道廷司典司,便上前行礼道:“墨公子,奉赵掌门的吩咐,人给您带来了。”
墨画点了点头,“辛苦了。”
两个典司将那囚犯,押到车上,拱手道了一声“此人任由公子发落”,而后便告辞了。
车上,只剩下那囚犯,和墨画两人。
囚犯身上血淋淋的,显然受过刑,兀自不断挣扎。
墨画揭开他头上的黑布,淡淡道:“姬长老,好久不见。”
一身凄惨的姬长老瞪大了眼睛,看着墨画,眼中既有震惊,又有畏惧。
但他的嘴,被镣铐锁着,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道廷司刑具,还是比较齐全的,锁具也比较多,几乎可以将一个人的四肢,口鼻,乃至经脉气海,全都锁住。
墨画手指一勾,一道墨痕浮现,解了姬长老嘴上的镣铐。
姬长老吐了一口鲜血,半是隐忍,半是怨毒地看着墨画。
要不是墨画,苍狼宗的掌门,也不会死,他也还是那个泡在美色肉林里,天天快活的长老。
这个墨画,就是一个“灾星”……
墨画却坐在柔软的狼皮毯子上,好整以暇地品了口茶,淡淡道:“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便把你眼睛挖了……”
姬长老身子一颤,下意识垂下了头颅,不敢直视墨画。
片刻后,意识到自己竟如此没骨气,姬长老心下生怒,但即便生怒,他还是不太敢抬头看墨画。
段掌门是怎么被玩死的。
巫先生又是怎么自残的。
姬长老记得一清二楚。
姬长老不甘地垂着头,过了一会,便听墨画的声音道:
“你应该感谢我,是我让赵掌门,把你从道狱捞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