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诡异。
墨画便道:“骆镖头不必担心,我跟他们掌门认识,死了两个长老,只要你我不说,也没人会怪罪到我们头上。”
“不是,”骆镖头低声道,“您知道,苍狼宗的掌门,姓什么么?”
墨画一怔。
骆镖头苦笑,“苍狼宗掌门,姓段。那个刚才的……段长老……是他亲侄子。”
墨画神情当即有些精彩。
“你不早说……”
“您早也没问,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骆镖头神情苦涩。
墨画无奈地叹了口气。
苍狼宗掌门,请自己来苍狼宗做事。
结果自己刚到城门口,就宰了他亲侄子?
墨画沉思片刻,脸色又平静了下来,淡然道:
“无妨,反正人不是我们杀的,死的是谁,都没什么关系……”
骆镖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又悄悄抬头,瞥了墨画一眼。
这位墨公子,杀了苍狼宗金丹掌门的亲侄子后,便大摇大摆进城,还被苍狼宗奉为座上宾,等会还要跟掌门见面。
骆镖头心中震惊,且佩服到了极致。
最重要的,是他自始至终气度从容,神情都不带变的,脸上也真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每逢大事有静气。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从容不迫的气度,必是成大事之人。
骆镖头心中惊叹。
他不知道的是,墨画已经摸索出了“道心种魔”的法门,既可以玩弄别人的心,也可以玩弄自己的心。
若要骗过别人,先要骗过自己。
只要他认为自己没有杀人,那他就真的会当自己没有杀人。
因果虽然在,但至少从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墨画十分淡定,但骆镖头不行。
他会忍不住心虚,还有,一想到他等会要见的,是三品苍狼宗,那个如恶虎贪狼一般,令人闻之色变的金丹境段掌门,就觉得两腿颤栗,后背冷汗直流。
墨画便道:“你轻松点,别紧张,这都是小场面。”
骆镖头神色紧张,“墨公子,待会,我说什么好?”
墨画简单道:“你待会不必多说,只说是你一路护送我来苍狼城的就行。”
骆镖头不放心,“这样真的行么?”
墨画点头,“放心吧,他不但不会怀疑你,说不定还要谢谢你呢。”
骆镖头苦笑不已。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在骆镖头如坐针毡之时,大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