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是老朽能帮到公子的?”
墨画便问:“前面山道分岔,不知都通向何处?”
老者轻叹道:“说来惭愧,老朽虚活了一百五十余岁,困于这山野,并不曾走过远路,这前面三条路,究竟通向何处,我也属实不知,只是活得久了,偶尔听来往的客商谈过……”
老者伸手,指了指道:“左侧的路,通往南岳,一直走下去,便是大离山州界……”
“中间的路,走下去便是这周边,唯一的三品州界,苍狼州界……”
“右侧是荒路,八百里全是荒山,杳无人烟,也很少有人走……”
“这些,全是老朽听来的,但往来的行商,都这么说,想来不会有错。”
墨画拱手,“多谢老人家。”
既已探听了路,墨画也不便多耽搁,便起身告辞了。
老者叹了口气,惭愧道:
“按理来说,公子远道而来,我们应尽些地主之谊,款待一顿粗茶淡饭。奈何……”
老者面容苦涩,“奈何乡野之地穷苦,没什么吃的,只有些味苦野生的充饥之物,若奉上来,怕引得公子见笑。”
这些乡野修士,虽日子清贫,但心性也淳朴。
墨画拱了拱手,笑道:“老人家不必介怀,路长日短,我也要及时启程,不便过多打扰。”
墨画离开茅屋,老者也颤颤巍巍来送。
走到村口,见有几个村民,在用遍布荆棘的篱笆砌着桩,将山村的外沿护住。
墨画便问道:“这些荆棘,是用来防妖兽的?”
老者点头,“是防一些小的猫妖犬妖,来村里叼孩子,也是防山上的山匪的。”
“山匪?”
“嗯,一些打家劫舍的孽障,也常来村里抢东西,抢不到东西,就抢孩子,抢女人。”
老者言语间,颇为愤恨,而后神色微变,对墨画道:
“对了,公子,您若走左边或右边的路,倒没什么,但若走中间的路,也要小心沿路的山匪,这些人可不是好东西……”
墨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转过头,看了眼村口的篱笆和荆棘,又看了眼一群瘦弱可怜的孩子,心中不忍,便手指一点,墨迹于空中蜿蜒,顷刻间在地面上,勾勒出了几副阵法。
土石隆起,荆棘蜿蜒,将村口的两侧,完全封死,形成了一道极坚固的屏障。
土木艮山阵。
这一幕,不过眨眼间的事。
手指轻轻一点,阵法浮现,屏障构成,一众炼气期的村民看在眼里,宛如“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