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巅峰的沈守行,更是被龙脉反噬,废了一条手臂,在全力压制体内肆虐的龙气。
唯一好些的,就是这熊罴长老。
他只是断了一只手掌。
身为妖修,血气修复得比较快,单纯肉体上的伤势,并没那么严重。
熊罴长老略一思量,便站到了玄公子身前。
他身材魁梧狰狞,半身熊纹,半身蛇纹,妖力纠缠之下,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顾师傅和樊进,只觉压力倍增,头皮微麻。
负伤的金丹后期大妖修,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他们只能咬着牙,握紧手中的法宝,尽力而为。
便在此时,墨画冷笑了一声,对这熊罴妖修道:
“蠢货,你被骗了都不知道。”
熊罴长老被墨画这个筑基修士骂“蠢货”,心中恼怒,但他总算还有些理智,便冷声道:“你说什么?”
墨画道:“他都说了,龙脉这种东西,非大荒皇裔,拿了也没用。”
“你抢了龙脉,只能给他;他若食言,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若食言,我杀了他。”熊罴长老冷声道。
墨画讥笑,“他是玄魔宗的嫡系,有老祖罩着,你杀了他,今后必将面临玄魔宗的追杀,你真考虑好了?”
熊罴长老默然不语。
墨画又道:“而且,还有一点……”
“适才他亲口说,他利用血毒,给你们道心种魔了,那他说的话,你就绝对不能信了。”
“因为通过道心种魔,他会篡改你的认知,会让你以为,他说的话都是对的,都是可信的。”
“你自然而然,就会听从他的命令,而不会生出怀疑。”
“你自己反思反思,扪心自问,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墨画语调带了一丝诡异,循循善诱道。
玄公子心中生怒,冷笑道:“你这臭小子,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别打断我说话,”墨画道,“不然就证明你心虚。”
“你……”玄公子一滞。
熊罴长老皱了皱眉,反思了一下内心,觉得墨画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这玄公子,既然对自己道心种魔了,那自然不能信他。
但是……
熊罴长老看了眼墨画,目光生疑道:
“玄公子的话不能信,但你这小子,同样油嘴滑舌,我更不可能信。”
“更何况,你还是太虚门的弟子,与那姓荀的是一脉的。”
“我与太虚门,可是有着百般宿怨,血海深仇,太虚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