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怀记得,自己乔装打扮,带着斗笠,在酒肆外喝酒的时候,墨画刚好路过。
那个时候,墨画似乎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目光也多停顿了那么一刻,好像是看出什么来了。
顾长怀要将金公子,押往仙城内的道廷司,墨画则要途径烟水河二品流域,返回太虚门。
金公子微微一笑,“我信口开河,吓吓那小鬼罢了……口说无凭,顾典司不会就这样,冤枉好人吧。”
“有关无关的,先进道廷司再说吧……”
墨画不由有些肃然起敬。
“我老祖八百年前,可是断金门的掌门,我祖父现如今,乃是断金门的大长老,我爹是断金门的副掌门,我娘是断金门真传长老……”
指挥起顾安他们,似乎也得心应手,简直跟道廷司的“小典司”一样。
金公子和谢流都不是公子。
这个顾长怀……果然是个大敌!
金公子心中一寒,当机立断,“快撤!”
能逃出去几个是几个,早些回宗门搬救兵,拦住顾长怀。
此时已过子时。
众人向他敬酒。
顾长怀略作沉思,只拣能说的说了一些:
“人贩子的事,道廷司查了很久了,有一些线索,也一直盯着一些人。”
“人丹?”金公子将储物袋随手一丢,一脸迷茫,“顾典司,你在说什么?哪里有人丹?我怎么没看到?”
顾长怀眉毛一挑,“你想拒捕?”
七彩孔雀翎羽宝扇。
整个酒肆,受道法波及,一应桌椅篱墙,尽皆化作齑粉。
谢流皱眉,知道论口头功夫,自己必比不上这个道廷司典司。
机会难得,他也刚好顺势出手,坐实罪证,将金公子几人一网打尽,全都抓了起来。
顾长怀手一举,化作一道翎羽屏风。
之后顾长怀搜罗好罪证,缴了几人的储物袋,便要将这几人,押到道狱。
这谢流好歹也是癸水门的内门教习,修为道法都不差,不曾想一招没撑住便落败了。
谢流笑道:“我谢流虽不才,但也好歹是癸水门教习,顾典司想污蔑我,我总归要想办法,自证一下清白。”
顾长怀与其对视,神色依旧是一脸淡然。
而恰在此时,船上的迷雾散了一些,墨画隐隐看到了一些人影。
不过片刻,花船之上,一团黑紫色的天机因果缓缓浮现,编织扭曲在一起,丑陋肮脏,但又浸透着堕落的欲望,宛若一只污秽的心脏,又似一朵糜烂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