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暗道自己今日真是脑子不清楚了。
“此举甚好。”
在外人看来此举有些无聊,不过沈棠却做得很认真。她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要不是船妇经验丰富,未必能迅速稳住摇晃的船身:“说干就干,两只酒坛子之间多远合适?”
不宜太近了,酒坛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没有美感,但也不能太远了,这样看着不震撼。
秦礼道:“以半臂为准?”
沈棠采纳了意见:“这主意不错。”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空酒坛子有节奏地落水。
每只酒坛子都用武气化出的粗绳串联。
沈棠捆绑酒坛,秦礼配合节奏往水里丢。
随着船妇终于划出莲湖,游尾也挂上一条长长长长的酒坛尾巴,长度还在稳定增长。
路过游船的游人好奇投来视线。
他们好奇这酒坛怎么回事。
沈棠道:“与友人泛舟同饮,空酒坛多的没地方下脚了,便想了办法放水上拖行。”
一句话点醒了提问的游人。
对方哎呀大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女君此番点拨,让姜某茅塞顿开。”
沈棠跟秦礼对视一眼。
“怎么就点拨对方了?”
游人:“唉,姜某最近遇见一难题,正发愁东西怎么运输。女君这话让姜某想起还能借用水利之便,可以将粗木掏空,将东西盛放其中,再将数根粗木捆绑做木筏。从上游推下,让下游之人接应,可节省不少航运费用。”
沈棠:“节省航运费用?”
秦礼也觉得这些内容有些奇怪。
自从四方大陆统一,邮驿发展迅猛,随着官道打通,光是承接的民间生意便能让这一块有序运转。有了官方做背书,民间商贾更倾向于官营邮驿,沈棠记得这块运费也不贵。
为何还要自己弄什么运输办法?
除非——
运输的东西有问题。
沈棠跟秦礼又一次对视。
秦礼道:“郎君所言之法有些意思,在下家中也经营些大宗生意,能否探讨一二?”
游人痛快答应。
沈棠示意船妇可以先靠岸停一会儿。
船妇:“不用载着女君过去?”
沈棠顺手抓起秦礼踏浪而去:“不用。”
湖水还未来得及打湿衣摆,二人已经上了游人的游船,那名游人也出舱相迎。对方是个相貌二十出头的青年,衣着简单朴素,仿佛最不起眼的落魄士人。秦礼整了整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