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混的女人,胆子就是这么大。
她行,咱们为什么不行?
危急时刻,一名东厂番子匆匆而至。
“王公公那里传来消息,马太的嘴硬,用尽办法撬不开!”“王承恩,真是无能之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本国师亲自出马!”
云逍勃然大怒,朝客人们挥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上海县,县衙大牢。
马太身着一袭浆洗干净的教士袍,端坐在草甸上,脊梁挺直,神情傲慢。
由于此人极端重要,被抓获后,云逍叮嘱过不得用刑。
王承恩无奈,也只能采用攻心。
马太的对面坐着三人。
居中而坐的正是逃席的云逍。
他一袭素袍,有些懒散地斜靠在太师椅上,身上还散发着酒气。
王承恩坐在他的左侧,面色苍白,指尖轻捻。
坐在右侧的则是户部尚书孙传庭,一身绯色官服,目光凌厉。
刘兴祚站在云逍身侧,以他的身份,还没资格有座位。
“不要再枉费心机了!”
马太首先打破了沉默,目光直刺云逍。
“这砖石砌成的牢笼,困得住我的身躯,却锁不住那份我对天主的虔诚信仰。”
“肉身的毁灭,不过是灵魂归乡的序曲,我将在主的荣光中获得不朽。”
马太傲然开口,随即环视这囚室,嘴角牵起一抹充满悲悯的笑容。
“反观诸位,反观这个国度,你们的信仰又在何方?”
“是这冰冷腐朽的权力,还是那闪着铜臭的黄白之物?”
“当死亡的帷幕落下,你们的魂魄,将飘向何处?恐怕,唯有无尽的虚无,与永恒的迷失。”
马太侃侃而谈,声音中似乎蕴含着一种魔力,具有极强的感染,如同是得道高人在传经布道。
“一派胡言!”
孙传庭一掌拍在案上。
“我华.夏上承圣人教诲,下有纲常维系,此乃立国之本,岂容尔等蛮夷置喙!”
“道,就在这君臣父子、日用常行之间!”
“大司徒,何必与一头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牲口动气?”王承恩的笑声尖锐得像针,刺入耳膜。
“依咱家愚见,对此等顽固之辈,言语教化无异于对牛弹琴。”“不若将东厂、锦衣卫的全套‘恩典’,都让他尝个遍,保管他信奉的狗屁天主是雄是雌,都忘得一干二净!”
云逍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西方人信奉的天主是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