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才殒命的,她初入宫时,母后可是说她与殉葬陶俑无异的。”
“不错,这的确是我当初说的话,可是我也说过,若她果真是个有本事的,留着也无妨。一年多过去了,经历了那么些事,且不说她屹立不倒,光看阿隽,虽身无官职,手上的权势却是越来越牢固。这其中有多少是她的功劳不好说,可只要阿隽愿意留她,便说明她并非无用之人。你要清醒些,随机而动,认清形势,切忌一条路走到黑才好。”
太后敲打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长公主也不得不谨慎思索。
只是将她与鲁氏那晦气的乡下妇人相提并论,仍教她气闷。
长公主长长吁了一口气。
罢了,先把董氏收拾了才好。
她应下。
出宫之后,长公主向家臣吩咐道:“到豫章王府去递个帖子,就说明日恰逢良辰吉日,我邀豫章王妃去香露庵上香。”
——
收到长公主的帖子时,孙微正与司马隽用膳。
司马隽到底常年习武,身子底子好,恢复的比寻常人都快。
自从醒来后,才歇了两日,气色便眼见着好了起来。他性情倔强,再不肯待在房里,用膳也要像平日一样到堂上来。
只不过,进食的时候,他仍旧没有大多胃口。孙微见状,撤下饭菜,令伙房做些肉穈粥送来。
司马隽听了曹松的禀报,已经大致料到了首尾,对孙微道:“那日我留在宫中与太后说话,太后就曾破天荒夸奖夫人足智多谋,深明大义,说要让长公主与夫人多多往来。长公主向来不屑与我等往来。此番邀约,想必是太后劝说的。想来,太后当时的那番夸赞,都是为了长公主铺路。”
孙微令阿茹收了帖子,又令曹松回帖答应。
“太后愿意夸赞,无论用意如何,都是好事。”她说,“就算是刻意安排的,妾以为也无妨。世子与王磡同朝为官,彼此又是亲戚,尚书府和我们总是要往来的。既然长公主愿意示好,妾焉有不从之理。”
司马隽看着她,思绪停留在她说的“我们”二字上,原本的不快莫名消散许多。
“夫人若是乐意,我不阻拦。可若是为难,便全然不必曲意奉承。”
“不为难。”孙微道,“世子不必操心。世子不是说,在床上躺了那么些时日,人都僵了么。如今好些了,就到园子里去走走,大有裨益。”
司马隽应一声,道:“我要先去一趟京口,将荆州的安排与桓安说定。”
孙微听到京口二字,当即沉下脸来:“世子尚未痊愈,当好好休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