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把子,闻言嗤了一声:
“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早就不抱这念想了,武道攀登,自‘筋’关开始,整整走了八关,何时是个头?”
“况且再者来讲.”
他那张沟壑纵横的面容上,一对鹰眸就这么盯着王权景,食拇二指磋了磋刀柄:
“你王权家不识‘先天道体’,盲目灌输大药,险些将‘道体天生’的人仙道骨,给生生培养的将要陨落,还尚不自知,沾沾自喜!”
“王权镇岳.呵。”
“老夫和他一辈的人,又都在这‘西岐藩镇’的一亩三分地上,你当老夫不知他什么成分?”
“如今算算,他那老东西也该和我一样,大限将至。”
“只是那老东西早年道武双修,如今算算,神通真人的业位,估计是没成,但就算这样,神魄也该凝了‘法力大丹’,有了夺舍之能,怕是没活太够吧.”
老刀把子冷笑着,语气之中不加掩饰的揣测人心险恶。
叫王权景心中‘咯噔’一声,原本的质问也梗在了喉咙里。
关于这些
他其实有些猜测。
毕竟以老祖‘王权镇岳’淡漠的性子,从来都是将王权门阀当作‘私有物’,何曾这么关心后辈过,甚至亲自为其谋取与‘岐山姜氏’嫡女的联谊!
而岐山姜氏的家主老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虽然此事是他亲自前去谈妥的,但关于此事的内情,还有个中猫腻
王权景知之甚少,因此面对咄咄逼人的老刀把子,心中一虚,便不由气衰起来。
毕竟。
就算儿子的天资再高,与这一张‘王权阀主’的位子相比
便没那么重要了。
而只有拥有老祖‘王权镇岳’的支持,他才能稳如泰山,所以孰轻孰重,王权景心中自有一杆秤。
“当然,这些都只是老夫的猜想,毕竟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先以恶意揣测他人,这样长刀所向,斩其头颅,便会问心无愧。”
老刀把子擎着刀,一身浑厚刀气仿若山峦盖压群岭,叫这座刀庭正殿,都隐隐不堪重负。
他看着王权景,道:
“但你回去,告诉王权镇岳那个老东西,王权无暮,从此之后便是我‘刀庭正朔’,虽尚未录名册,入真传,但辈分在这摆着。”
“他若不服.”
“就说我这一柄刀,就在这千仞绝巅等着,看他敢不敢来,敢不敢像是他起的那名字一样,镇了我这座‘刀山’!”
砰!
一刹那,一座密密麻麻,仿佛插满了各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