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工具落后的情况下，有时候也只能做这种无奈选择。否则，恐怕没人还想继续用这种洪荒时代的东西了。

“您是希望我们能改变这种局面么？那我们应该从哪下手？”听众们继续问道。

狄奥多拉这才把郭康放开。郭康也没时间抱怨，匆匆整了整领子，跟着他一起去王大喇嘛的办公室。狄奥多拉也自顾自地跟在后面。

郭康环顾四周，发现跑到这边的人，确实不是一般的多。除了一些见过几面的元老们，还有不少很面生的人，不知道是城里的富豪还是官吏。再仔细一看，连孙十万和乔锋都来了。

更古老的磨面工具，效率也低了不少。有人甚至认为，埃及和西亚地区的人，会有意识地在磨盘上加沙子、石膏等粉末，以此增大摩擦，提高效率。至于砂砾，回头要是有条件，再筛掉就行。

“这样啊……大家不用担心。”他们这么说，郭康心里就有数了：“我们这边，需要的其实就是两种东西：人和铁。”

接下来的会面，就是向感兴趣的大都上层人士，介绍他的计划，向众人要求各个方面的支持。可以说，这才是今天“募捐”的真正重头戏。这种场合，狄奥多拉去了，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该表态的，她家已经表态过了。

“能详细说一下么？”有人颇有兴趣地问道。

“而民众一点也不傻。这种处境下，任谁都知道，想要改善生产和生活的环境，完全是无稽之谈。他们也因此完全丧失了积极性，开始得过且过。这样一来，他们的生产能力，就更加没有提高的可能了。”

郭康其实还没准备好呢，突然让他说，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但在王大喇嘛等人的张罗下，还是被推到人群前，直面众人的问题。不过好在，大家其实比他都急，都迫切地希望了解情况。

当然，这个例子，本身也已经足够形象了。众人很快了解了他的意思，各自思忖起来。只是，一时也不知道，他们更关注什么。

“因为工具不行。”郭康说：“那种圆盘形的石磨，看着很简单，但也需要专门的石匠，使用铁质工具，才方便制作。带研磨齿的磨盘，也是消耗品，需要进行维护。这些，都不是那些贫穷闭塞的斯拉夫人村落，能轻易获取的。所以，他们就只能用这种加工方式更简单的磨了。”

而这东西，也不会这么简单地消失。在他那个世界的历史上，一些山区的斯拉夫人，把这玩意儿用到了20世纪。这套工具就这么从上古洪荒，一直用到工业、钢铁和枪炮的时代，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去古未远”之物，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