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了?”
香荷点头:“可是出了口恶气,量他们也不敢再犯了。”
良嫔问:“找永和宫帮的忙?”
“您、您怎么知道的……”见自己做的事被主子看穿,香荷不免慌了,跪下道,“是绿珠跟奴婢一同去了御膳房,没惊动德妃娘娘,真的没惊动娘娘。”
良嫔道:“往后可不能了,这样的小事,你就要借德妃娘娘的名号,若有大事,如何去求呢,人家不嫌烦吗?”
香荷好委屈:“可奴婢怕自己不能服人,反丢了您和八阿哥的脸面,奴婢去永和宫找绿珠一说,她就愿意跟奴婢去,奴婢就没多想。”
良嫔淡淡地说:“不怪你,只是提醒你,你不是最在乎八阿哥吗,为了八阿哥的前程,往后我少不得要去求德妃娘娘,那才是大事。”
“是是是,奴婢再不敢了。”
见主子愿意为八阿哥谋前程,这才是香荷最高兴的,起身来亲自为娘娘添蜡烛,一面说起她在永和宫听见的事,她去找绿珠时,刚好听见她们几个在说,四阿哥今日带着四福晋去游春踏青了。
良嫔道:“他们夫妻向来恩爱。”
香荷笑道:“咱们八阿哥和福晋,也不差呀。”良嫔放下书,看着香荷问:“你觉着他们是恩爱的?”
香荷反问:“怎么不是呢,咱们八阿哥多会疼人。”
良嫔另拿起一本书,淡淡地说:“那日提起八福晋曾砸了家里所有的泡菜坛子一事,你家八阿哥说,是因为八福晋性情多变,忽然疯了,吓得他不轻。”
香荷说:“那、那不然为了什么,福晋年轻,性子还不成熟也是有的,何况那会子三福晋变着法儿拿这件事嗤笑咱们八阿哥呢,福晋也是替八阿哥不平。”
良嫔淡淡一笑:“难为你还记得,三福晋当时以此羞辱八福晋,可连你也忘了吧,她发疯砸了所有坛子的那天,曾被惠妃逼着爬在长春宮的地上捡珠子,还让长春宮里的奴才都看着。”
香荷猛地想起来,连连点头:“奴婢记起来了,是有这事儿。”良嫔便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看起书来,可心里很明白,八阿哥能轻易就忘了妻子曾受的屈辱折磨,而只记得她带给自己的麻烦,这样的夫妻,怎么敢说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