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福晋,娘家富贵殷实,她们有穿金戴银的底气,可你与八阿哥,除了朝廷的俸禄和赏赐,还有什么门路敛财,来撑起这样的体面?”
八福晋很委屈,低着头说:“胤禩如今在朝堂当差,自然是有官员孝敬的。”
觉禅贵人道:“说好听的是孝敬,但凡哪天皇上不高兴了,大臣反目了,就是贪污受贿,万劫不复。”
“额娘?”八福晋吓得不轻,膝下一软,跪在了地上,“不会的,胤禩最是清醒冷静,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觉禅贵人冷然道:“我相信八阿哥清白,可外人不会这么想,瞧见你们两口子,突然穿金戴银,通身的富贵气派,他们就该好奇,你们哪儿来的银子,这一好奇,没事也成了有事。”
八福晋慌乱不已,爬起来冲到觉禅贵人的镜台前,手忙脚乱地摘下头上的珠宝首饰,因太过着急,将头发都扯乱了,十分狼狈。香荷赶来伺候,心疼地说:“福晋别着急,奴婢给您摘,仔细扯疼了。”
觉禅贵人冷眼看着面前的光景,随着华贵的首饰和衣衫被换下,八福晋的眼神,也越来越黯淡。
“别着急,要沉得住气,慢慢来。”她走到八福晋身后,伸手搭在孩子的肩上,说道,“胤禩在朝廷长长久久的安稳,能为你换来无穷无尽的富贵荣华,眼下才开了个头,千万稳住。”
八福晋红着眼睛问:“额娘,那我几时才能像妯娌们一样,风风光光地见人?”
觉禅贵人说:“你眼下就很风光,你是皇子福晋,天下一等一尊贵的人物,你的气质神态、举止谈吐都可以让人仰望。用金银撑起的体面,谁都能做到,可当繁华褪尽,依旧能在人群中昂首挺立,你和八阿哥才是真正成为了人上人。”
婆媳二人说着话,一旁的香荷却哭了起来,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觉禅贵人嗔道:“大过节的,你哭什么?”
香荷哽咽道:“奴婢没想到有一天,您会教福晋为人处世的道理,他们都笑话咱们八阿哥和福晋是没人教的野孩子。”
“还有这样的话,莫不是你自己编的?”
“奴婢怎么敢,上回太后回宫,福晋冒着严寒进宫接驾,结果怎么着?说咱们福晋不懂规矩没教养,惯会巴结奉承,什么没道理的话,都叫他们说尽了。”
八福晋低着头,委屈地说:“额娘,对不住,我不懂事让您也受牵连,可那日接驾,我以为妯娌们都来的,我才……”
忽然,门外有宫女禀告,说是八阿哥来了。
八福晋慌忙抹去眼角的泪花,不愿叫胤禩见到自己失态的模样,觉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