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万一自己开口要走,佟家夫人或是裕亲王福晋她们也说要走,三福晋岂不是要把扫兴的怨气都冲着她来。
再三犹豫后,八福晋吩咐传话的人:“让八阿哥先回去吧,我晚些回府,这里走不开。”
她心里又不放心,便打发珍珠:“你先跟着八阿哥回去,伺候好八阿哥。”
不远处,瑛福晋时不时便观察八福晋的动向,神武门下的事,让她对这小福晋很是在意,从刚开始瞧见她双眼直直地望着主桌,到这会儿坐立不安的模样,心里越发好奇。
于是打发身边的人,去打听前厅的光景,很快便听说,八阿哥已经离开了,像是病了。
如此,直到家宴近了尾声,佟夫人带家眷最先离开后,八福晋才急匆匆跑去三福晋身边,三福晋在人前还算客气,劳烦她娘家的嫂嫂去送客。瑛福晋因等不来阿灵阿的消息,懒得再理会丈夫,和和气气地来道别,刚好恭亲王福晋也要走了,便让三福晋留步,结伴出门来。
要知道,今日宾客众多,府外车马几乎堵了整条街,女眷们都不紧不慢地等自家下人带着车轿到跟前,只有八福晋等不及人来,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恭亲王福晋不禁嘀咕:“八阿哥家的,瞧着挺文静的孩子,怎么大晚上乱跑,好没规矩。”
她的儿媳妇轻声道:“额娘,八阿哥已经回去好一会儿了,这两口子分开走的呢。”
恭亲王福晋奇怪:“这是怎么了?”
瑛福晋在一旁只是笑笑,之后车马来了,恭敬客气地送恭王府女眷离去,恭亲王福晋还不忘邀请她去做客,自然都是看在德妃的面子上。
待得她们母子上马车,阿灵阿才紧赶慢赶地出来,瑛福晋嘴上虽然嫌弃,还是不忘将带来的解酒石给丈夫含上。
“我没喝多少,不过是聊得兴起。”
“酒桌上能聊什么事,不过些勾栏韵事。”
“儿子在呢,不可胡说。”阿灵阿说着,将已经无比困倦的小儿子搂过,哄他睡去。
瑛福晋看着丈夫,说道:“将来十阿哥成家离宫,再有这样的宴席,你得多照顾着些,别只顾寻乐子,多护着自己的外甥才好。”
阿灵阿苦笑:“他哪里肯听我的话,宫里都说,他如今一心一意跟着八阿哥,家里那些还眼巴巴等着十阿哥能有出息,真是笑话。“
瑛福晋忙捂住了儿子的耳朵,嗔道:“这话如何说得,你是醉了。”
阿灵阿道:“对了,八阿哥像是身子不适,早早就走了。”
瑛福晋点头:“听说了,不过八福晋才刚走的,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