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别的马用了什么伎俩博得了主人的欢喜?
难怪主人好久都没来找它了!
于是,飞火生气地粗哼着,一边甩冯婞,一边还去撞沈奉的那匹马。
沈奉还来不及嘲笑冯婞,自己却差点给掀下来。
沈奉道:“你这马发的什么癫?”
冯婞道:“莫慌,它只是使点小性子。”
出了城外,天地浩渺,大片的山川草原呈现眼前。
只是原野上的草皮尚不青葱茂盛,看起来有几分灰茫茫的。
飞火耍脾气,好几次以为把冯婞甩下去了,可她只是侧着身与它马腹齐平,片刻又游刃有余地腾身回来。
她骑着骑着,见飞火还不服,于是纵身提气,直接站在了马背上拉缰,两边光景飞速流走,她越发英气勃勃,扬缰高喝:“驾!”
沈奉眼见为实,这西北边塞的烈马,那是非同一般的狂野,想要驾驭它们,你得比它们更狂更烈。
马背上的那女子,尽管用的是副男人身躯,可回到这片属于她的地方,她浑身都充斥着自由热烈的气息,她是放归蓝天的鹰,展开双翅尽情翱翔。
她的衣袍被迎面料峭的春风吹得猎猎翻飞,她双眼平视前方,眼里是大好的山河。
她没有大家闺秀那样的规矩礼仪,亦没有她们那样的才华横溢,但此刻的她,定然是惊才艳绝。
世上知书达理、腹有诗书的女子比比皆是,可像她这般的西北少/将军,却独独只她一人。
她驯服塞勒烈马时的游刃有余且又霸道强横的光景,别说身为女子时英姿飒爽、令人瞩目,她此刻的男儿身只怕让姑娘们见到,那也是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