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货物,三十税一....”
李景隆默默听着,心中暗道,“这税率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另外就是水门关的税!”
冯文远又道,“应天府有运河,长江两处水关,收取商船的税率也是三十税一...”
“另外还有铺税!”
他继续说道,“城中商铺,根据商铺大小,每月缴纳税银二至五两!”
“这也是不靠谱的事!”
李景隆心中冷笑,京城之中繁华所在的大商铺,都是有权有势人家的,谁敢去收税?
那些小铺子,一个月起早贪黑才能挣几个钱?你去收税,那不是等着人家皇宫门口叩阙告你去吗?
“哎!”
他心中再次暗叹。
老朱同志,让他带兵打仗,他是不亚于唐太宗的行家里手。
让他使用帝王手段,权谋争斗,他绝对可以比肩汉高祖刘邦。
可说到这治国上
他老人家大概就不行了。
当然这也跟他的出身眼界有关,他就认为只要天下百姓有饭吃就好,至于做买卖什么的经济之道,朝廷也不要多干涉。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你不收税,少收税....最后得了便宜的是老百姓吗?
税收乃是治国之道,你这边不收,可是天下各处州府,私下摊派给百姓的苛捐杂税还少吗?
有明一朝,税收制度的混乱贯穿了三百年的社稷。
该收税的地方不收,变成后来收不上来。
不该收的地方往死里收,导致民乱迭生。
异常发达的商业,变成了权贵和官员的钱袋子,而对国库,没有半点收益。
上至皇帝下至官员,他们的眼睛都盯着农民。
不得不说,对于农民之子建立的帝国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格外讽刺的讽刺。
“去年一年!”
冯文远又道,“应天府课税司,共收取税银八万九千两!”
当然他说这个数,只是单纯的应天府的税收,不算应天府管辖的诸县上缴中央的农税。
可对于一座有着几十万人口的庞大城市来说,这点钱简直就是...做慈善呢?
“课税司从今往后改为税务处!”
李景隆开口,“你官居原职!”
冯文远心中一喜,他早就听闻这位公爷聚财童子的名声,知晓自己以后定然要飞黄腾达。
岂料李景隆话锋一转,“范从文何在?”
“下官在!”一名文士,在诸位官员疑惑的目光之中出现。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