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所好,唯口腹之欲也!”
李景隆淡然一笑,如今的他,不单是相貌和三年前有所差别。
说话的方式口吻,乃至表达时的语气都和三年前有着天差之别。现在的说,说话轻风细雨,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声音不大不小好似娓娓道来。
“全盛魁的周掌柜送来了这三年的账本!”
范从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本要递过去,却不想李景隆看都没看。
“这三年光是煤油这一项,就一共分润银子一百一十三万。”
“各地钱庄的进项,四十八万....”
“今年跟李部堂那边在朝鲜合办的棉布织造厂,有银子十七万!”
“其他府上的产业,天下第一楼,华清池,当铺店铺药铺子等都是夫人在管着....学生这不清楚!”
守孝这三年之中,李景隆几乎是闭门不出。
外边的所有事,都交给范从文去打理。当然,打理的只是他曹国公名下的各项产业,官场之上朝堂之中,他是绝对没有涉足半步。
甚至这三年的时间当中,朱标多次派人前来,或是让他李景隆入朝,或是让他出谋划策,但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呵呵!”
范从文念着,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三年,当初咱们在甘肃的茶马互贸,丝绸之路,都没您的份了。”
说着,他叹息一声,“本来以为这全盛魁的分红,也没您的。不想现在好大一笔银钱,主动送上门了!”
“我是守孝不是倒了!”
李景隆站起身,沿着河边朝庄子中走,“他敢不给我!”
说着,也是一笑,“不过这全盛魁的掌柜也是个妙人!三年间没给我一文钱的分红,如今.....算准了我快守孝期满了,就忙不迭的连本带利的都送了过来!”
“他是算准了,您要被大用了!”
范从文忽然正色开口,“从今年开始,京师可一点都不太平。最近.....”
“先吃饭!”
农庄之中,有一处雅致的院落。
李景隆坐在摆满酒菜的凉亭之中,夹了一片烤的焦黄的五花肉,沾了些酱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
吱嘎吱嘎!
范从文大口的吃着鱼脍,满脸陶醉。
“那玩意有虫子,你少吃点!”
“不是有酒吗?”范从文笑道,“正好杀虫!”
说着,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擦了擦嘴,低声道,“四月初,韩国公李善长的亲戚丁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