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的感慨,“地方官说是开春雨太大,农田六成遇了大水,请求朝廷减免夏粮!”
“三年间已提了两次!”
站在朱标面前的一排臣子当中,黄子澄皱眉道,“说是闹灾,无非就是想给地方上省下一些钱粮罢了!”
“再说哪有那么多灾?”
另一太子心腹齐泰也开口道,“他们笼统的说是大水....可既没报给工部说黄河决口,又没报上来说水患横行,在臣看来无非都是借口!”
朱标看看他俩,笑道,“照你们的意思,不免?”
“即便有灾,但亦不能随便减免!”
黄子澄正色道,“夏粮秋税乃是国策,不能随便动摇。不然这个地方减点,那个地方少些,税收朝令夕改不就成了笑话吗?在臣看来,国策就是国策。真有灾,可以酌情救济,但改征的粮食,半点也不能少!”
齐泰也笑道,“在臣看来,地方官就是欺负您,心善仁厚!”
“哈哈哈!”
朱标大笑,而后目光看向站在第一排,一直默不作声的李至刚,“以行,你是户部侍郎,你来说说!”
“距离夏粮还有一个月多月呢!”
李至刚低声道,“臣以为不如派遣官员下去好好巡查一番,若是有灾,必须酌情减免!”
话音落下,周围人顿时一片诧异的眼神看向他。
说起来,他这个户部侍郎,其实在东宫诸位官员的眼中,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这个人太过于功利,而且其实这人,还不是正儿八经的清流出身。
“这两个地方,本就是朝廷连年移民的地方!”
“新来的百姓开垦田地,颇不容易。”
“就算上地方上没灾,臣以为也当减免一些!”
“因为地方上多留一些,百姓手里就多一些!”
“百姓手里的粮多了,日子才能过好!”
“李侍郎此言差矣!”黄子澄插口道,“税收乃是国策..”
“国策要因地制宜,审时度势!”
李至刚不客气的回道,“况且朝廷以养民为先,这两地的移民百姓犹如待哺的羔羊,朝廷不养吗?本身就穷,朝廷还要按章办事,征收粮食。那不是把他们往死里逼吗?”
“我掌着户部,大明三年之内两次对塞外用兵,马政粮政乃至民夫,都是从这两省征调的。且不说有没有灾,朝廷减免些赋税,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哦,老百姓就可以随便使唤?”
“从去年开始,北境安定,近几年北方无战事,正是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