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来讨主意,你倒好,还在睡!”
他抓起桌上半盏凉茶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着:
“你知道外头传成什么样了?
说我在后院养了一堆面首,还说我……”
他突然压低声音,耳朵尖都泛着红:“说我有断袖之癖!”
白晚晚凤眸微弯:“哟,就因为买了十几个少年?”
她笑得花枝乱颤:“这也能传成这样?”
“还笑!”沈涛“啪”地拍案而起,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来:
“要不是你说那些少年身手不错,值得培养,我何苦趟这浑水!
今早我娘抄着鸡毛掸子堵在祠堂,非让我给祖宗牌位磕头谢罪,说我败坏家风!”
他扯松领口,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现在好了,全汴京城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白晚晚也真的忍不住笑了:“那还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的零花钱也多了好多。”
一提这个,他直接笑了:
“嗐!可不是嘛?从几十万两到一百多万两就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对了,你知道昨天十皇子府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晚晚摇了摇头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涛笑得直哆嗦,茶水顺着杯沿泼出来也浑然不觉:
“你是没瞧见那场面!十皇子顶着个肿得像猪头的脸,跪到金銮殿上嚎,说有人要抄他家!
那眼睛都被打肿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啧啧啧……这家伙今天这么惨的吗?”
沈涛叹气道:
“还不止,我真的服了你爷爷了,你爷爷带头参他,你知道今早金銮殿乱成什么样?
十皇子被十几个大臣围着骂,唾沫星子都快把他淹了!皇上当场掀了龙案。”
白晚晚轻笑一声道:“是我爷爷牵头弹劾的?”
沈涛点了点头道:
“十皇子纵容手下抢民女、吞灾粮,桩桩件件都按了实证!但十皇子哪是好惹的主?
你赶紧让人给你爷爷传个信,他这么做,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白晚晚冷哼一声道:“这十皇子不至于吧?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他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沈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你可别把他想得太好了!以前有个御史。
就说了句他强占了几亩地,你猜后来怎么着?”
白晚晚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哪知道啊?”
沈涛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唏嘘:
“那御史被砍了手脚,眼珠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