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洗脸,又是找来梳子给他梳头,一番折腾下来,黄洋瞧着总算有点人样了,虽说还是透着股子狼狈,但比起之前,那可强太多了。
周振邦给自己和黄洋扮上,带着他从前门骑摩托车离开。
赵振国则带着宋婉清和棠棠从后门离开,赵振国挠挠头,有点无奈地说:
“看来只能搭公交回去了,好在也不算太远,走几步路到公交站就行,媳妇你冷不冷?”
宋婉清温柔地笑了笑,说:“我不冷,那就搭公交吧,反正也不着急。”
于是,赵振国一手拉着宋婉清,一手护着棠棠,一家人慢悠悠地朝着公交站走去。
——
一家三口下了公交车,走到胡同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胡同里晃了出来。
赵振国老远就瞧见了婶子,笑着打招呼:“婶子,买东西去呀!”
婶子听到喊声,停下脚步,眯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瞅。
可瞅了半天,愣是没认出眼前这黑不溜秋、穿着补丁摞补丁棉衣的人是谁。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你是?”
瞅着有些眼熟,但貌似不认识啊。
赵振国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说道:“婶子,我是振国啊!”
婶子这才如梦初醒,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见了鬼一样,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呼:“哎呀妈呀!你们这是咋了,掉媒坑里了?”
也难怪婶子会这么问。
赵振国身上那件棉衣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原本的颜色早就看不清了,全是大大小小的补丁,这儿一块蓝,那儿一块灰,活像一幅拼凑起来的抽象画。
他的脸更是涂得黢黑,就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只有咧嘴笑的时候,才能看到那口白牙,在黑脸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再看他怀里抱着的棠棠,原本那粉嘟嘟的小脸蛋,此刻也是一脸黑黢黢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她那可爱的罩衣和小裙子也不见了
棠棠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婶子,小嘴巴一撇,似乎有点委屈。
而宋婉清呢,也没好到哪儿去。她裹着一件快拖地的棉大衣,那棉大衣又大又肥,把她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同样黑黢黢的脸,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演包公一样,滑稽又可笑。
婶子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说:
“你们这是干啥去了,咋弄成这副鬼样子,我还以为遇到啥怪事了呢!”
赵振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婶子,这事儿说来话长,等有空了再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