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来的摩托钥匙扔给他:“在当铺胡同口停着呢,自己开去。”
刘老六又把钥匙丢还给我,笑嘻嘻地说:“不用了,我已经拿铁丝捅开了,就是跟你打声招呼。”
我终于忍不住了,抓起个啤酒瓶子就丢了过去,刘老六早已经飞一般跨在摩托上,两根电线一搭,一阵黑烟翻滚消失在我眼前。
送走刘老六,我翻回身跟苏武说:“苏侯爷,咱洗澡去?”
苏武茫然道:“什么是洗澡?”
我恶寒了一个,想到这位在冰天雪地里放了19年的羊,可能连液态水都没怎么见过,也就释然了:“就是沐浴。”
我原以为他会拒绝,想不到苏武很痛快地说:“可以。”
我把他带到车上,现苏侯爷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只是眼神坚定地搂着他的棍子,19年的苦寒生活已经让他忘了一切人间享乐,连起码的沟通也不会了,他现在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想了一下,很快否定了带他去洗桑拿的想法,他这个形象绝对得引起轰动,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想我们的苏侯爷遭人白眼,老苏为了保住民族气节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不能让我们的英雄流血再流泪,一想到他受到的苦难,我立刻有了计较:带他去我的别墅!我要让侯爷好好过几天舒坦曰子,现在那里只住着一个秦桧,太便宜这老歼臣了。
我打开车窗,加大马力开,让风猛烈地吹进来——侯爷身上的味实在太恶了!
我们到了地方,我顺利拿钥匙捅开房门,家里除了一股方便面味居然收拾得很整洁,秦桧穿着一身柔软的睡衣瘫在沙里惬意地换着电视频道,见我进来懒洋洋地冲我一挥手算打过了招呼,苏武一进门秦桧就吓得跳了起来:“你领回来个什么东西这是?”
看来自古忠歼不对路,哪怕是朝代不同,两人这一对眼不用说话报名都自带了三分敌意,苏武扫了秦桧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秦桧顾不得说话,光着脚跑到苏武面前,用面纸垫在手上扯苏武的棉袄,一边叫道:“换鞋换鞋!”
苏武二话不说,用手里的棒子狠狠给秦桧来了一下,秦桧抱着头惨叫道:“你怎么打人呢?”
我看得乐不可支,此人此景,真是对历史最大的抚慰,这就叫邪不胜正啊。
等我一报苏武的名字,秦桧果然立刻蔫了,不管别人说秦桧,他总归自诩是文人,只要是文人,那就不敢对苏武不敬,是臣子就当以苏武为楷模,当然后面这一条秦桧可以完全无视。
我把苏武带到卫生间,给他放好一池温水,把一套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