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突然映出个夹公文包的身影。
曾威触电般转身:“郑处长!您分管转移支付...”
郑处长小跑着跳上等候的考斯特,车门关闭前飘出句:“我去省里开会!”
尾气喷了曾威满脸。
曾威心酸的抹着鼻涕说:“去年他司机结婚,我还随了份子...”
夕阳西沉时,两人站在财政厅后院的车库出口。
曾威数着被拒的处室:“...加上最后这个办公室,正好十八个。”
一辆奥迪a6缓缓驶出。曾威条件反射地鞠躬,车窗却贴着黑膜。
后座隐约可见人影在接电话:“...放心,他们连处长的面都...”
车尾灯消失后,曾威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捶着水泥地喊:“去年抗洪我三天没合眼给他们做报表!前年扶贫考核我连亲爹住院都没回!”
去年也是要钱,结果省财政厅人手不够用,正好有他这个免费的牛马,就让他帮忙整理东西,整整三天。
陈知行摸出烟盒,发现最后一根早已捏碎。
他望着财政大厦顶楼亮灯的会议室,玻璃窗上正映出全省资金调度表的投影。
陈知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吐出一口气,微眯着眼睛:“够了。”
曾威揉着猩红的眼睛,突然愣了一下:“什么?”
形式主义流程背后的权力傲慢,完全还原基层干部在上级部门求援时的真实困境!
陈知行语气深邃:“我说,今天这场戏演够了,接下来,你就可以置身事外看戏了。”
“你去招待所住着,没事别出门。”
“最多五天,这群人都会趋之若鹜的来求你去他们科室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