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又撬开故障模块的防水盖板。
“路导,这几块都得换,没得拖。”
路宽就着手电筒光束,能隐隐看到触点氧化形成的绿色铜锈。
他也算久病成良医了:“b21和b22模块接口渗水,要么再拿双密封圈的加强型接头试试?”
王师傅听得有些无语,他知道不是这位总导演抠门,是未来一周不知道到底还有下几天的雨,现在反正是彩排,能省则省。
但带妆彩排,也是有观众、媒体和领导的,总不能整个led像斑秃一样到处是黑块儿吧?
奥运会工作的最大难处就在这里,需要靠着有限的资源协调太多细节,还要给各方妥善交代,不能有任何差池。
老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也赶了过来:“排水组去推设备了,很快就到,这边情况怎么样?”
“够呛,这几块看样子撑不到最后。”路老板苦笑,随即便看着二十米开外,六个橙色工作服的排水队员赶到。
两人用防爆对讲机协调着把抽水管塞进地屏检修井,另外四人用高分子吸水毯围堵着水流方向。
泵站启动的嗡鸣声中,水流顺着导流槽涌向场外排水口。
路老板别在领口的对讲机响了,是导演组指挥部的工作人员:“路导,家属来找,家属来找。”
“好!等一会儿!”
“等等!”他又拿起对讲机:“让技术组送三套ip68防护套件过来!”
雨声太大,他不得不急切地重复了几声指令。
远处有工人正用热风枪烘干受潮的模块,白雾在雨幕中短暂地腾起又消散。
路宽和张一谋忧心忡忡地看着现场,急切道:“怎么水还退不下去?”
“堵了!肯定是排水孔堵了。”王师傅斩钉截铁道:“不然这么大功率机器加上自然排水早就通了。”
东南角这几处排水孔路宽现在闭着眼都能摸着,当即把电筒塞到张一谋手里:“张导,我们也帮帮忙。”
“走吧,先去栏杆下面那处。”
局部地区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加上疾风骤雨的侵袭,已经有些行路难的意思了。
所幸路宽年强力壮,老谋子身体也颇为康健,两人蹲在栏杆下,此刻哪还有半分大导演的派头。
路宽的西裤膝盖处蹭满泥浆,后腰别着的对讲机天线歪斜地支棱着,活像工地监工插在安全帽上的铅笔。
老谋子也不遑多让,衬衫领口被排水孔喷出的泥水染成斑驳的咖啡渍,他身材更为瘦小一些,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就在这一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