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始踏着积水,裹紧斗篷,依次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很快。
魁地奇球场基本上就已经空了。
伍德却仍旧伫立在湿漉漉的草坪中央,任由雨水浸透他火红的队袍。
他仰起头颅,望向翻涌的乌云。
雨水顺着睫毛成串坠落。
早已分不清哪些是咸涩的泪,或是雨。
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们也没有走。
——队长都没走,他们如何能离开?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靠近伍德。
而只是在远处,挤于伞下,目光带着担忧,望着他们的队长。
——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清楚。
为了这场比赛。
伍德在训练场上度过了多少个日夜。
又有多么拼尽全力的训练。
大家都被他练得很累。
——可他们的队长又何尝不累。
甚至只会比他们更加辛苦。
看台上。
赫敏跟罗恩顿了顿,想要离开,去看看哈利的情况,又不确定是否应该在现在离开。
迪伦摇了摇头:“不用纠结,我想他总会能够看开的,你们先回去吧,看看哈利怎么样,我去瞅瞅伍德的情况。”
赫敏等人对视一眼,最后点了点头,匆匆离开看台。
迪伦也朝着台下走去。
等他靠近后。
弗雷德最终还是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伍德身边。
“才落后一百分。”
在弗雷德的旁边,乔治亦步亦趋。
他也点了点头。
“是啊,要是拉文克劳能打败赫奇帕奇……”
“我们再拿下剩下的两场!击败拉文克劳跟斯莱特林——”
“咱们就还仍旧能够成为最后的赢家!”
弗雷德跟乔治同时开口。
他们站在伍德身旁。
掌心相击,发出的脆响,甚至能够穿透雨幕。
随后,两人小心翼翼地看向伍德。
可后者却仍旧只给他们留下了雕塑般的背影。
——这个向来活力四射的队长,此刻就像是被定身咒给束缚,好似连衣角都凝固在风里。
弗雷德用胳膊肘捅了捅迪伦。
乔治也用眼神询问迪伦现在该怎么办。
迪伦耸了耸肩。
有些执着就像是正在淬炼的剑。
越是伤痕累累。
越要在遗憾中坚守着自己的纯粹。
“我想,他不是在沉溺悲伤,而是在废墟里等待着信念的重生。”
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