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乱说话,但基本上还是有问必答。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赵佶大开眼界。
又听贾谠说起赵子称刚才以植物吸收养分供给各器官来比喻人世,言及王安石司马光,论证究竟是“天下之财有定数、不在官便在民”、还是能做到“民不加赋而国用足”。
大家都是读书人,说话时难免引经据典,然后就上升到了论语里的“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赵子称原本已经对赵佶的身份起疑,不想让贾谠多展开,但贾谠已经把话题卖弄到这一步了,他也只能坐视如此。
赵佶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乐呵呵地提议:“今日难得偶遇我赵家晚辈有如此才俊,不如寻一风月幽静的所在,叙饮几杯,畅谈一番。贤侄还有一些什么见解,也都可以畅所欲言。”
赵子称微微有些担心,此刻他已有七八成觉得,眼前这人就是微服游园的赵佶了。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自己装作不知道,说话有分寸,这正是一个表达自己态度的良机。
包括自己对花石纲的态度,以及对朱勔的态度。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自己如果说多了,会不会被梁师成觉得自己打蛇随棍上,一找到机会就“越级向上社交”。
不过,眼下已经容不得他拒绝了,还不如装个糊涂,到时候抵赖到底就是了。
“伯父相邀,小侄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