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就问:“赵公子打算对这些降贼也言而有信?”
赵子称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我赵某人言而有信,自然是对谁都言而有信。”
梁锋心中一凛:“是末将失言了,既然是倒戈,自然可以赦免绝大多数前罪。不过公子还没有官身,又要押运重要的东西进京,直接收容这些俘虏,确实多有不便。
不如这样吧,公子想要收容其中几个,末将便帮你行个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些俘虏里,也要挑一些相对罪恶较重的,由末将作为俘虏带回去,也好交差做个了断。
否则这长江渡口要津、发生了如此规模的水匪案,却一点俘虏都没上报,朝廷那里也说不过去。我可以向公子保证,一定饶恕俘虏的死罪,最多对其中一些确有恶迹的,脊杖杀威,以儆效尤,绝不会让公子的许诺失信。”
梁锋的姿态还是比较低的,用商量的语气跟赵子称协调。赵子称觉得也有道理,刚才自己已经甄别过一番这些水贼俘虏了,其中一部分人过往的罪行确实不像话。
只要不斩首不流配,只是脊杖杀杀威风,也是应该的。
李俊也对这个处置心服口服,最后赵子称就把大部分带不走的俘虏,交给梁锋看管,等自己从汴京回来之后再说。
梁锋想要维护好双方的关系,全都满口答应,临了还问赵子称,有没有别的可以为他效劳的。
赵子称想了想,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慕容妍:“这位贤弟,与我也算是患难之交,我当初惹上这群水贼,就是因为那伙水贼的同党,试图陷害我和这位慕容贤弟。
今日之战,他略微受了点小伤,梁指使军中可有良医?”
梁锋立刻说:“这些都是小事,不如我分兵把花石纲船护送到北岸,二位跟我回丹徒县,我找军中良医为这位公子调治。”
赵子称:“那就不必了,为防夜长梦多,我去江北扬州再找好了。”
梁锋连忙又说:“那末将让家人请了良医,赶来江北为公子看诊。花石纲在我们地头上出了事儿,若不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实在心中不安。”
赵子称知道,对方不是尊敬他,而是惧怕朱勔。拿各种好处堵他的嘴,就是防止赵子称回去后,跟朱勔提及“镇江府的厢军水师无能,我在镇江渡江时被水贼打劫了”。
这种担忧,未免稍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这对赵子称也没坏处,他就懒得解释了。
……
当下梁锋便把自己的水军分为两队,一队回镇江府报信、汇报战况,顺便请军医。
另一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