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佛是一个很少动怒的人。
外面的人都说这是因为他常年吃斋念佛,身上带着佛性,性格受到了转变。
但只有白笑佛自己清楚,他以往表变得出凡脱俗,只是因为那些事伤不到他的筋骨,但这次出的事情,却伤到了他的筋骨,更动了他能挺直腰板的底气。
虽然周瑾龙出事后,白笑佛始终步步紧逼,但是却始终都没能把对手击垮,就是因为瑾龙集团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白笑佛身后的关系,又不可能纡尊降贵的来为他办事。
正如白笑佛跟文叔聊的那样,虽然他每年都要两次进京,去给大公子上供,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却连大公子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有什么问题,只能让文叔转达,或者等大公子联系他。
这并不是大公子装逼,而是到了那个位置的人,凡事都会谨慎到骨子里,说句难听的话,他们除了吃喝拉撒与声色犬马之外,任何事情都有人可以代劳,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去沾这些东西。
像是白笑佛这种附庸者,就像是蚁巢当中的小蚂蚁,只负责给蚁后输送营养,对方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更不缺他一个。
以至于当白笑佛感受到灭顶之灾的时候,甚至连自己在什么地方触怒了对方都不清楚。
对于许多江湖人士来说,白笑佛已经是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天花板了,可是在他这个圈子里,他仍旧是金字塔的最底层。
文叔的一番话虽然客气,但是却让白笑佛感受到了赤.裸裸的侮辱。
对方让白笑佛自省,却连自省的方向都没给他,听起来像是仁至义尽,但仔细琢磨一下,这番话比屁还没味儿。
大难临头,白笑佛自然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进行所谓的自我反省,想要翻身的唯一希望,就是让对方看见自己还有价值。
一念至此,白笑佛很快走到办公桌边,在抽屉里取出了一部专号专用的手机,拨通了瑾龙集团那个内鬼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出去之后,很快便被对方挂断,而白笑佛也点燃一支烟,坐在桌边等待了起来。
这通电话打回来的时间,要远比他想象当中的更慢,直到半小时后,他才接到了回电。
对方依旧是雌雄难辨的电子音:“我这边在开会,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你有什么问题,长话短说。”
白笑佛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你没事吧?平白无故的,怎么挑起这个礼了呢?”
对方有些无语的回应道:“咱们俩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我又不是你的下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