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角落,絮絮叮嘱着“莫要学你爹整日往外跑”。
马皇后将新烤的栗子糕分给众人,慈祥的目光扫过满堂儿孙,眼角笑出深深的纹路。
酒过三巡,殿内烛火摇曳,映得老朱银白的胡须泛起暖光。他半倚在黄花梨靠背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方才爽朗的笑声渐渐消散。殿外夜风吹过,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惊起他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文和,此次前去美洲,那边……”老朱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难得的迟疑。
李祺循声望去,只见这位曾叱咤风云的开国帝王,此刻不过是个牵挂孩子的父亲。
顿了顿,老朱喉结动了动,终究问出心底最在意的事。
“樉儿、棡儿和棣儿,可还安好?”
话音落下,满殿寂静。
马皇后手中的针线突然悬在半空,她抬眼望向丈夫,眼底尽是与他相同的牵挂。
朱标放下酒杯,想起远在万里之外的三个弟弟,心中也泛起一丝酸涩。
这三个儿子,可都是老朱与马皇后的亲生骨肉,却去了美洲那么远的地方,平日里连见都见不到。
哪个做父母的,不挂念远方的孩子呢?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徐达放下酒杯,汤和腰间的酒葫芦晃出清脆声响,众人的目光都聚在李祺身上。
“父皇放心。”李祺笑道,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老二老三和老四各守一方,将美洲经营得蒸蒸日上。”
“老四治下的通州港商船如织,早早地与西方开展了贸易;老二的铁矿场日夜不息,老三发展得也不错……!”
“最出色的还是老四,朱棣率先与西方人接触建交,打通了东西方交流贸易的大门。”
听到这话,老朱与马皇后都很是激动欣慰。
“不过这些西方蛮夷贪婪成性,竟是直接伪装成海盗劫掠明抢……”
李祺话音未落,老朱手中的青铜酒盏已重重砸在檀木案上,溅起的酒水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金芒。
马皇后攥着绢帕的手指骤然发白,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接着说!”老朱脖颈青筋暴起,仿佛又变回当年鄱阳湖血战的红巾军大帅,“这些红毛畜生,竟敢在我大明的地盘撒野?”
李祺微微颔首,冷笑道:“这些西方蛮子打着通商旗号,却在暗中修筑堡垒,比如燕国三艘满载丝绸瓷器的福船刚离港,就被伪装成海盗的西班牙战船截杀……船上三百余大明子民,无一生还。”
听到这话,朱标手指在掌心捏得咯吱作响,素来温润的面容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