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他身旁的南风月儿脸色苍白,手中紧握着一枚碎裂的护心镜,而最令人心惊的是——南风柒柒半跪在地,衣衫染血,唇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受伤极重。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颜昔失声喊道。
南风镜目光冷冽,视线在众人身上一扫,最终定格在寒易晟身上,声音低沉:“你们……也被困进来了?”
寒易晟眉头紧锁,尚未回答,母蛊却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身躯缓缓蠕动。
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母蛊庞大的身躯缓缓蠕动,墨绿色的甲壳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令人不适的油光。
它没有立即进攻,反而像是在享受猎物濒死前的恐惧,细长的触须微微颤动,似乎在感知着每个人的气息。
灵宝罩内,南风镜背脊挺得笔直,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但衣袍下摆早已被血浸透,暗红一片。
他身旁的南风柒柒更是狼狈,原本精致的发髻散乱不堪,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呼吸急促得像是随时会昏厥。
唯一还算体面的南风月儿,此刻也全然没了往日骄纵大小姐的模样。
她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和灰尘,活像只受惊的小花猫,连裙角都被撕破了一大块,露出里面染血的衬裙。
她看起来是受伤最少的,估计是以为年纪最小,所以被保护的最好。
整个洞窟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空气仿佛凝固成胶质,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母蛊庞大的身躯盘踞在灵宝罩前,墨绿色的甲壳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表面那些令人作呕的凸起时不时渗出粘液,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它的复眼由无数个六边形晶状体组成,每个晶面都倒映着众人紧绷的身影,像是无数个扭曲的镜中世界。
顾如玖的指尖悄悄掐住一枚紫雷珠,冷汗却已经浸透了后背。她注意到南风柒柒垂落的手腕上缠着半截绷带,那布料分明是从衣摆撕下来的,上面用血画着简易的符咒——这是修士在绝境时才会用的保命手段。
“咯吱——”
母蛊突然挪动了一步,足肢与岩石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所有人瞬间绷直了脊背,颜昔的符箓已经燃起金光,阿宁的肌肉块块隆起,寒易晟的阵旗无声地悬浮起来。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南风月儿突然对众人做了个“别动”的手势。
她染血的指尖悄悄指向母蛊腹部——那里有一道不起眼的伤痕,正渗出诡异的蓝绿色液体。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