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孙子往台前挤:“快看!那铁牛嘴里吐的烟,比你娘蒸馒头的灶火还旺!“小女孩攥着新发的“通车纪念糖“,眼睛笑成月牙:“爹爹,以后去外婆家是不是能坐这个铁牛呀?“远处茶楼上,身着短打的织工们举着酒碗欢呼,他们刚从欧阳伦的织坊领了双倍赏钱,此刻正盘算着用铁路运布能多赚几文。
文武百官中,吕昶望着欧阳伦与朱元璋并肩而立的身影,忽然想起《商君书》里的“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御史中丞虽仍绷着脸,却在笔记本里记下:“铁路运费可按货物品类分级,此条或可纳入新商税则例。“唯有李善长盯着欧阳伦腰间的玉佩——那是他祖传的和田玉,此刻正随着驸马爷的动作轻晃,像一记无声的嘲笑。
当日申时,第一列载货火车鸣笛启程,车厢里装满江南织锦与南洋棉花。朱元璋望着腾起的蒸汽,忽然转头问朱标:“标儿,你说这火车能跑多远?“朱标望向铁轨延伸的方向,想起昨夜与欧阳伦密谈时看到的《天下铁路图》:“回父皇,终有一日,能从应天直抵西域。“
暮色四合时,欧阳伦独坐书房,将李善长的玉佩浸入檀木盆。周保捧着账本进来,见水面漂着的血渍,惊道:“老爷,这是.“
“淮西党的血。“欧阳伦用软布仔细擦拭玉佩,直到血丝尽去,“不过从今日起,他们的血该用来肥咱的商路了。“他将玉佩系回腰间,翻开最新的《南洋棉业报告》,目光落在“吕宋岛黄金棉亩产提升三成“的字样上,忽然轻笑出声。
窗外,“大明通衢“的车头灯穿透夜色,宛如一颗移动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