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入口,等待着她们。
谢妙云见到她,“姐,你适才跑哪去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看,这些都是我跟表妹今夜打下的战利品。”
“喏,这盒香粉是给你的,花了我好几两呢。”谢妙云走过去,将盒香粉塞到了她的手上。
谢宜温对着她们,强行牵了嘴角,但好在夜色暗沉,灯笼的光也微弱,竟没人瞧出来她脸色笑得有些勉强。
“逛完了,可累死我们两个了,走吧。”
几人便一起上了马车回府。
……
牢狱之中,空气霉味裹挟着腐臭。
姜知鸢蜷缩在草堆里,脖颈的枷锁硌得锁骨生疼。穿惯了绫罗绸缎的她,此刻娇嫩的肌肤被粗糙的囚衣磨得生疼。
姜知鸢怎么也没想到半月前还是信王身边最得宠爱的侧妃的她,而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大牢里没有一点光亮,夜晚还有几只老鼠在地上爬行。姜知鸢为了把自己换到间有窗户、条件更好的房间,不得不去取悦牢中的几个狱卒,在食物和恐惧面前,她连人的基本尊严都舍弃了。这些都不重要,她只需要活着。
她不能死!
她始终相信,只要她熬到了京城里传来山东爆发雪灾的那一天,秦王殿下便一定会过来接她的!一定!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上面了。
在她长达数日未曾洗澡,头发乱蓬蓬如枯草,身上全是臭味,就在她满眼灰败,只觉得往后日子无光时——
“哐当——”一声,牢门被踹开。
姜知鸢抬起头,便见几个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而走在最前方的男人,赫然是慕容深那张脸,他长身玉立,着象牙白绸袍,端的是凤表龙姿。火光照亮了男人那张脸,姜知鸢欣喜望去,可触及到慕容深那双冷如寒星的眸子时,她却吓得打了个寒颤。
她总觉得秦王殿下,跟先前有些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