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得很满足,苟老三几次想开口说烟的事,都被赵小五用眼神制止了。
饭后,三人麻利地收拾好东西,苟老三去发动卡车,赵小五则走到大婶子跟前,递过去一张大团结说道:
“婶子,这几天麻烦您了,这点钱您收下。”
大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了几下,最终还是红着脸接了,直念叨“你们太客气了”。
赵小五没多说什么,挥挥手跟她道别,三人上了卡车。
发动机的轰鸣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卡车缓缓驶离,后视镜里,大婶子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苟老三一边开车,一边咂咂嘴:
“这大婶子做饭还真不赖,比城里饭馆舒坦。”
冯老二接话说道:
“可不是,那炖肉吃着真香,我一个人吃了四个大馒头。”
离开大婶子家后,赵小五独自开着吉普在前头引路,苟老三则把着解放卡车的方向盘跟在后头。
冯老二在卡车副驾上打了好几个盹,醒了就跟苟老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话题离不开那车烟。
“你说这四万包烟,咱们得啥时候才能卖完?”
苟老三开着车回答道:
“别担心,小五肯定有办法,咱们听小五的话就行。”
开车的时间太长,加上三人既要休息又要吃饭,他们到兰花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吉普车和解放卡车一前一后停在赵小五家院子里,发动机刚熄火,苟老三就推开车门跳下来。
他脚一沾地差点打晃,揉着腰直咧嘴道:
“我的老天爷啊,可算到了,这一路累的我再也不想开车了。”
冯老二也打着哈欠揉着腰下车,他不开车,但是要和苟老三说话,防止他睡着了。
赵小五从吉普车上下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
“别在这儿耗着了,赶紧进屋睡,有啥事儿天亮再说。”
他连后车斗上的油布都没心思检查,领着两人进了屋。
给他们开门的文秀已经在屋里给三人倒好了水,让他们三个洗脚休息。
赵小五脱鞋洗脚,另外两个则直接回了客房去睡觉,不打算洗脚了。
文秀看着赵小五疲惫的样子,一脸的心疼:
“小五哥,你这次突然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我回个电话......”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赵小五看着哭泣的文秀忍不住怪起自己来,出去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文秀打,确实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