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像有人贴在耳边低语。

“呜……唔……”

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声突然擦着耳畔掠过。

赵行舟猛地矮身，军刺猛的刺向左侧。

阴影里，一个灰色的影子正贴着山壁爬行，它四肢关节都反折着，膝盖朝后顶出尖锐的骨突，那张脸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一样，上下颚裂到耳根，露出两排锯齿状的黄牙——是罗刹鬼。罗刹鬼似乎没发现他，正伸着长长的舌头舔舐着墙缝里渗出的黏液。

赵行舟贴着冰冷的石壁往后缩，不发出一点声音。

后背突然撞到一个硬物。

转头的瞬间，军刺也横在了身前，是一张浮雕上，只是那浮雕十分的诡异。

本该象征毁灭与重生的湿婆神像，被雕成了六头八臂的怪物，每只手里都攥着不同的刑具，最上方的头颅正啃咬着一个孩童的躯体，孩童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映着极小的、扭曲的人脸。

神像脚下原本的莲花座，被换成了堆叠的骷髅头，每个骷髅的眼眶里都嵌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泛着诡异的光。

察觉到只是浮雕之后，赵行舟稍微松了一口气，缓了片刻之后继续向里面走去，越往里走越湿滑。

赵行舟低头看了眼鞋底，才发现那些黏腻的液体不是血，而是某种半凝固的脓液，踩上去会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像是正踩着无数腐烂的脏器。

转过一道刻满倒写梵文的回廊时赵行舟差点撞到一个东西上。

竟然是个夜叉鬼！

这东西足有二米高，青黑色的皮肤紧箍在肌肉上，嘴里獠牙向上弯起。

它手里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拖在地上，上面挂满了一个个被剥下来的头皮，那头皮竟然好像还活着一样，无关扭曲显得无比的痛苦。

那夜叉鬼最骇人的是它的眼睛，没有眼球，只有不断翻滚的血泡，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涎水顺着獠牙滴下来，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赵行舟死死咬住唇才没叫出声，看着夜叉鬼转身走向一旁的侧殿，侧殿里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夹杂着骨骼被硬生生扯断的脆响，还有罗刹鬼们兴奋的嘶吼。

他趁机贴着墙根挪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更深的殿宇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诵经声，调子古怪而压抑，每个音节都像钝刀子在磨骨头。

赵行舟循着声音走过去，那是片开阔的祭坛，地面铺着打磨光滑的黑石，石缝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细看之下竟能发现里面漂浮着细小的脏器碎块。

祭坛四周立着十二根石柱，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