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看这溪水,虽然遇到很多的石头,可最后总会汇集到一起。”
也许是折腾了一天比较累,晚上睡得很沉,加上两个人第二天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就打算睡到自然醒。
然而酣眠在清晨中被一阵唢呐声惊醒。
赵行舟睁开眼,程晓初已经坐起身,眉头微蹙地望着窗外:“这是干什么?”
听着唢呐声的音调,赵行舟起身穿衣服。
“有人去世了,出殡呢。”
走到院子里,晨曦刚漫过对面的山尖,唢呐声正是从山下的村子里传过来的,还有隐约的哭嚎声音。
下楼时遇见民宿老板,正在吃早饭。
见他们下来,老板叹口气:“吵醒了?唉,是村西头的陈老爷子,昨天早上在锻炼,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一滑就摔倒了,脑袋正好磕在了一旁的台阶上,人当场就没了。”
“横死的?”赵行舟暗自嘀咕。
没想到老板听到了,点点头说道:“是啊,老爷子今年八十四了,身子骨平时一直都很硬朗,谁能想到……”
“看来那句老话儿真不是白说的,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
二人说话间程晓初也走了出来,给赵行舟递了杯热水:“既然这样咱们今天就在附近转转吧,别往村里去了,免得打扰人家办事。”
说话间,送葬的队伍正好经过民宿的门口。
送葬的队伍很长,最前面是两个撒纸钱的汉子,黄色的纸钱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后面跟着八个抬棺的壮汉,棺材是厚重的柏木色,被红布盖着,四个角各挂着一只白灯笼。
陈老爷子的儿女跟在棺材后面,披麻戴孝,哭得撕心裂肺。
女儿的哭声尤其凄厉,一声声‘爸’喊得人心头发紧,旁边的妇人一边扶着她,一边抹着眼泪。
队伍缓缓地往村后的山坡挪动,唢呐声急促而悲怆,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站在路边看着,有人低头抹泪,有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等到送葬队伍已经走远了之后,赵行舟和程晓初才出门,二人沿着后山的小径往上走,山路两旁长满了蕨类植物,露水打湿了裤脚,唢呐声随着风飘上来,时远时近,偶尔能听见鞭炮炸裂的脆响。
赵行舟脚步顿了顿,程晓初察觉了,牵住他的手:“在想什么?”
他摇摇头:“没事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人这一辈子挺短的。”
程晓初突然笑了,然后调皮的说道:“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突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