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峰懊恼,愧疚,哪怕知道这是大嫂节俭惯了才这样,家里早就用不着这样。
但情绪还是一下子上来了!
最能忍的孩子不愿意忍了。
那天晚上,苏文清被骂的很惨。
苏子峰喝醉后,都指着自己老子鼻子骂了,将这么多年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也将大嫂多不容易全说了出来。
尤其是一句,你苏文清当的什么官!
那天夜里,苏文清一言不发,还是苏刘氏知道了后赶紧跑了过来阻拦。
到了第二天,明明是苏子峰大婚的日子,但苏子峰愣是看都不敢看自己老子一眼,主要害怕啊。
各有难处。
那时候先帝登基数年,世家大族遍布朝野,而作为天子马前卒的苏文清,杨善长等人瞧着官职大,但步步维艰,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这一点苏子峰都知道,所以才在做生意的时候特意隐瞒自己是苏文清儿子身份,就怕给老爹惹来什么事端,从而影响到整个苏家。而自己老爹,实际上一直在暗地里护着他们每一个人。
时至今日,很多年了,苏府变了样,唯一不变的,是苏刘氏依旧为了苏家人操心担忧。
依旧是苏文清默默帮着自己儿孙们扛着天。
苏文清陷入沉思时,苏子峰走上前,用手碰了碰老人家身边茶碗,看看茶水是不是凉了,“爹,想啥呢。”
苏文清回神,看着儿子,笑着说道:“想到立恒那孩子会带幽离回来,就想到当年你成婚前一夜,骂我那事儿。”
苏子峰脸上尴尬了,“那不是喝醉了说胡话呢嘛。”
苏文清看向自己儿子,笑骂道:“混小子,你是醉了还是醒着,我能不知道?”
苏子峰再次尴尬了,但咳嗽一声后连忙扯了话题道:“幽离家里人那边,大哥应该是能请的来,就是.爹,万一那边真不成,而那俩孩子非要跟一块儿,立恒的性子你也知道,许多事儿不想靠着咱们。”
苏文清摆摆手:“你是当爹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别伤了那姑娘,人孩子大老远跑来的,苏家不干这事儿,成不成的,她若是不愿回去了,得罪个饶疆寨子,开罪个止境大宗师,我惹不起?”
说到这儿,老爷子玩心起来了,打趣道:“不过你现在知道,恩娴当年被你带回来,我看到的时候心情什么样了?尤其是她家人追来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什么啦?”
苏子峰又尴尬了。
倒是苏文清笑道:“那家人虽然来自饶疆,但不是不讲道理的,而且那位老先生,我找了楚王打听了,虽然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