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不多久。
张开便来到了后山,老远就瞧见了一个棚子,比记忆中的大了好多好多。
摆明是翻新扩建了。
那棚子属于兽医老六,用来收治一些可怜的动物,多是流浪猫狗。
本来他是可以在道观里做这种事的,但因为他不忍给老九那个洁癖怪添辛苦,这才让木匠老五在后山搭了个棚。
往常那里动物不会很多,老六虽然是好人但也会量力而行,遇到事儿了就接着,但不会主动给自己揽活。救活的动物他不会久留,会找合适的领养人送出。
可今天,张开瞧见那里影影绰绰的有不少玩意儿。
不单单有猫狗,还有猫头鹰,有秃鹫,有他看不出种类的大鸟……
张开好奇的喃喃:“好家伙,老六这是把动物园开家来了?乱七八糟的。”
棚内。
有位五十来岁,身穿道袍套着围裙的男人,正在认真的收拾一只土拨鼠。
这男人皮肤偏黑,留着个小平头,体格不错,瞧着身强体壮的,长相虽然普通,但眉眼间若有若无的忧郁,却在彰显着他的与众不同。
他便是白云山的兽医老六。
他手中的那只土拨鼠手部脚部严重发炎,发脓很厉害,骨关节和淋巴结都是肿大的。
兽医老六修剪了它的毛发,用碘伏给发炎的地方擦了擦,然后对一旁打下手的黄邱邱说道:“拿根针给我。”
黄邱邱立马递上一枚银针。
在黄邱邱的注视下兽医老六刺破了脓包,然后开始用棉签往外挤压。
土拨鼠疼的啊啊的叫,但就是不挣扎,也不乱咬。
仿佛它是个有脑子的,知道眼前这人是在救他。
黄邱邱看得龇牙咧嘴,替这土拨鼠疼…
很快。
兽医老六便挤出了所有浓水,他起身走向不远处趴着的野猪,对黄邱邱道:“邱邱,用生理盐水给它冲洗一下,干了以后,把消炎药涂上去。”
黄邱邱照做的同时,疑问道:“不戴个伊丽莎白圈吗?上了药它不会舔了吧?”
“不会。”兽医老六回了一声后,望向了土拨鼠,故作严肃的道:“不许舔,知道吗?”
土拨鼠点了下头。
“嗯?”黄邱邱下意识的疑了一声。
从她进来到现在已经被迫给好几只动物上过药了,她发现每一只都很配合。
好像它们真的能听懂六师叔的话。
她不久前对六师叔问了一嘴,问六师叔是不是能和动物沟通,得到的是否认。
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