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薛酒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倒是陆斯年叹气。
“薛酒,你太冲动了。”
陆斯年望着满地狼藉的纸屑,眉间沟壑更深。
他何尝不恨李辉的贪婪?
可现实如荆棘缠身,若再无资金注入,团队苦心搭建的代码框架,那些熬了数百个日夜的创意,终将沦为泡影。
薛酒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许愿的笑声截断。
“斯年哥哥觉得小酒是莽撞吗?我倒觉得痛快。”许愿指尖摩挲着陶瓷杯沿,眼底闪过冷意,“那位李总从进门起,眼睛就黏在我们身上,代码、创意、甚至我们的人……他哪样不想占为己有?这般腌臜心思,撕碎了合同倒干净。这种人……小酒就算是真的动了手,我觉得错也不再小酒。”
听到许愿这样说薛酒心里才好受了几分,但还是气不过。
还是他们现在太弱了,所以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踩在他们头上羞辱。
事实上陆斯年不是没钱,他有一部分钱,但钱不够多,撑不起后续投入,所以才需要找人合作,可哪知道现在见过的这些人全都想直接买走创意买走代码和数据。
说白了,还是看他们年轻没有背景。
如果当年陆家没有破产,陆斯年还是陆家少爷,现在怕是不知道多少人求着来合作,更甚至他不需要跟这些人合作,自己就能把项目完全扛起来。
李辉仓惶的逃跑,盛景炎还在品茶,低头看了下时间,刚刚好二十分钟。
盛景炎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茶水舌尖绽开的清苦滋味让他眯起了眼睛。
呦,这么狼狈的跑出来,一看就是没谈拢啊。
盛景炎心道,也不可能谈拢。
李辉这狗东西本就没良心,还是个色胚子,他刚才只瞥了一眼就知道那三个人相貌都是顶尖的,这人别说真的想合作了,估计心里已经给他们标上价码,不仅想抢东西还抢人了。
这是帝城,什么脏的臭的都有。
盛景炎见人跌跌撞撞的出了包厢门后才站定整了整衣服,又装出一副大老板姿态。
路过盛景炎和黎云笙的时候正要称呼一句“盛少”“黎少”,可他尚未开口唤出,一只擦得锃亮的鳄鱼皮鞋便突兀地横在他面前。
重心失控的瞬间,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昂贵的定制西装沾满灰尘,领带歪斜地垂在颈侧。
李辉都有点傻了,像是在愣神,盛景炎也不道歉,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只觉今天这茶味道是真不错。
品了茶目光才悠悠的重新移到李辉脸上。
“知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