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杂志的边角总少不了他的身影,绯闻对象从三线女星到名媛千金,五花八门。也难怪她在电视报道里见过无数次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此刻真人站在眼前,眉梢挑起时带着玩世不恭的弧度,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轻佻的气息。
盛景炎,这人竟然是盛景炎。
那他身边的几个男人就太好猜了。
圈子里都知道盛景炎最要好的除了江家的大概就只有几人,最跳脱的一定是韩城,温文尔雅的是韩越,那个最冷的……让人仅一眼就感觉到威胁冷意的……是黎氏已经确定的继承人,黎云笙。
黎云笙。
田诗琪呼吸一窒。
黎云笙这个名字在她梦里都未曾敢亵渎。
传闻中他手段狠辣,商界新贵见了都要低头,冷峻的面容像是淬过冰,旁人连多瞥一眼都觉如芒在背。
可此刻,这位掌握着无数人命运的男人竟真的出现在温栩栩面前,甚至俯身亲自擦拭她指尖沾上的红酒渍。
那动作轻柔得不像他的风格,仿佛怕惊碎了什么易碎的珍品。
凭什么?
田诗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费尽心机挤进这个圈子,在慈善晚宴上对着上流圈层的人露出最完美的笑容却只换来冷淡的颔首。
温栩栩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贱人,凭什么能让他纡尊降贵到这种地步?
此刻胸腔里翻涌的嫉妒几乎要将田诗琪吞没,她死死盯着那两人相触的手,仿佛要灼出个洞来。
黎云笙并不在意田诗琪此刻的眼神,他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地上的脏污狼藉,然后抬眸目光冰冷的落到田诗琪的脸上。
“你说她是虫子?那你又是什么?”
黎云笙只说了这句话,田诗琪只觉得胸腔里面的空气都好像在此刻被完全抽离,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韩城嗤笑出声,眉峰挑起的不屑几乎要刺破这尴尬的死寂。他本是最爱热闹的性子,此刻却像欣赏一场拙劣的闹剧般斜倚在沙发旁,打火机在指尖咔嗒作响:“你说谁是虫子?”尾音上扬,满是讥诮。
周围原本捧着酒杯看戏的宾客悄然退开,生怕被这场风波殃及。
田诗琪就算是蠢货也该明白这几位少爷是来为温栩栩出头的。
温栩栩……凭什么?
难道就凭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吗?
田诗琪的一众小姐妹们都不敢说话了,能跟田诗琪玩到一起去的,跟她出身差不太多甚至都是捧着她的,性子也跟她一样,都是群捧高踩低的,若非如此方才也不会跟着田诗琪凑在一旁讥嘲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