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问道:“金鱼池边上?还是他的据点?”
“不是,是处民宅,在金鱼池往后头呢”
柴永树摇了摇头,道:“好像是赵子良偷偷置办的,不像干好事的地方,偏僻的很”。
说完给李学武报了地址,他也只去了那么一次,说的不甚清楚,但也说明了,到那边一看就知道。
刑事干事走出去安排人赶紧过去调查,这边的审讯还在继续。
“那会儿天儿都冷了,我从东城蹬车子到南城,出了一脖子汗,可一进屋瞬间全凉了”
柴永树说道:“一进屋就见着地上躺俩人,赖一德正坐在炕上抽烟呢”。
“张淑琴,赵子良,对吧?”
李学武看着柴永树问道:“现场什么状况还能记起来嘛?”
“记得,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柴永树咧咧嘴,说道:“那女的惨,后脑勺被开了个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叫张淑琴的”。
“赵子良我认识,以前就见过他,跟赖少的关系挺不错的,很会巴结人”
回想起当日情形,他心有余悸地耸了耸肩膀,道:“我也是从那天起,才觉得这些小崽子凶起来真可怕”。
“一进屋我看见地上的血,顺着脖颈子往外冒风,像是有人趴在我后边吹气似的”
“赖少倒是很镇定,兴许是害怕劲儿已经过了,还跟我说别害怕,那里僻静的很”。
他搓了搓脸,道:“他还指了地上的女人给我讲,说死不瞑目是因为她是被情人用烟灰缸给砸死的”。
“还指了赵子良给我说,这人没心肝的,不是人,早晚要给他惹祸,留不得……”
“赵子良是怎么死的?”
李学武插话问道:“赖一德有说分钱的事吗?”
“没,没说”
柴永树摇了摇头,道:“我从始至终都没见着钱,光被他要求处理那具女尸来着”。
“赵子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他没说,我当时都吓傻了,根本不敢问”。
“不过我看见赵子良脖子下面的红色痕迹了”
柴永树解释道:“按我对这些小崽子的了解,估计是被他们随身带着的车锁链给勒死的”。
“要说我这样的杀不了人,可赖一德身子骨也没赵子良大,唯独能解释的就是这一招了”。
“现场就他一个?”
李学武皱眉问道:“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人帮忙?”
“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喽啰”
柴永树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苦着脸说道:“在那我是一句话都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