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慈县待了几年,所以除非是大事,否则临安官场里的那些千丝万缕的牵连很多我不是那么熟悉的,尤其这两人地位不算很高,平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就更不会特意去打听”,张平安无奈解释着。
说到这里想到什么,抬头若有所思道:“要说特别之处的话,我知道那赵仁之本是出身涿州的武将之家,其父做过涿州刺史,我在州学之时曾发现此人尤其擅长弓马之道,不知道安排他们过来的人是不是有这更深一层的考虑!
赘婿地位虽低,但本朝已经可以允许赘婿科考,他也是和我同一年考中的进士,不过只是位列三甲而已,平时为人也低调,之前没听说他混的如何,怎么突然就一跃而上到前线做监军了,刚才我也纳闷儿呢?!”
“你说这事要不要送信给周大人说一声?”,老秃有些犹豫。
“呵呵”,张平安闻言笑了两声,背着手道:“只怕扬州那边早已送信过去了吧,要是没有准备,周大人怕是也不敢唱这一出!”
老秃听后觉得言之有理,不再纠结了,权当不知。
送粮队就这样从泽县慢慢经过。
殊不知,此时两人嘴中谈论着的两人也在讨论着泽县的情况。
赵仁之望着慢慢远去的泽县城墙,对旁边人笑道:“王兄,你有所不知,说起来现在留在这泽县任职的淮安府同知张大人还是我在州学的同窗呢!咱们要不是赶时间,还能去讨杯水酒喝!”
“哦?你们还曾有这层关系在,我倒是不知”,被称王兄的中年男子也笑着回道。
“你也知道,我一向处事低调,平时和同窗们来往不多,你不知道也正常”。
“兄弟,你的苦处我何尝不知,估摸是他们觉得你赘婿的身份地位低下,不愿意和你结交罢了,要不是这么个身份,你也不会只落了一个同进士出身,岂不知你胸中有丘壑,此番来前线便是你大展拳脚的机会,为兄看好你,以后且看那周子明再如何猖狂,哼!”
“多谢王兄宽慰”,赵仁之闻言抱拳感激道。
心中却在冷笑,这王诸虽然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是个人精,却又如何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呢!
口中虽然在笼络自己,怕是心中也和其他人一样,只当自己是枚没有威胁且好用棋子而已。
他倒是要看看,他这枚棋子若是不听话,最后能造成什么后果。
大家都走着瞧吧!
两人各怀鬼胎,顺着官道继续往淮安去了。
张平安面上虽然淡定,但其实心中也在担忧,不知这两位监军会给前线带去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