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是那个王八蛋导师逼死了我儿子!”顾父对着镜头怒吼,口水喷在记者话筒上,“我要告到他坐牢!”
这一幕被传到网上,王教授面临着更大的压力。
王教授现在很狼狈,他为顾宏布下天罗地网,就坐等收网了,没想到顾宏直接用自杀来反抗,让他此前在媒体记者面前说的那些话,全都成了笑话。
当他的电话被打爆时,他正在销毁那个专用u盘。
当纪委的人破门而入时,王教授公室里的“优秀导师‘锦旗还没摘下来。
他疯狂拨打着能够救他的号码,但那些电话号码却始终无人接听。
纪委出示的证据让他瘫在真皮座椅上:里面不仅有顾宏留下的论文造假证据,还有他威胁顾宏的录音,甚至还有……三年前他某个学生“意外”坠楼的调查档案。
“王振国。”纪委干部合上文件夹,“你涉嫌学术不端、敲诈勒索,以及谋杀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
窗外,抗议的学生举着顾宏的遗照,高喊“杀人偿命”。
王教授突然想起顾宏最后那个眼神——在他逼对方签署论文转让协议时,那个年轻人也是这样,安静地、了然地望着他。
葬礼那天,顾父在遗像前摆了个奇怪造型的机器人——那是顾宏十岁用废零件拼的,却被父亲骂“不务正业”。
“老顾。”
亲戚小声提醒,“该致辞了。”
顾父盯着棺材,突然抓起骨灰盒砸向轮椅上的顾陌,“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
骨灰盒在墙上炸开,纷纷扬扬的灰白粉末中,残疾的顾陌却第一次露出一种面无表情的表情来。
顾父徒劳的坐在地上,他意识到自己是在迁怒之后,一时之间有些自责,随后却是陷入更深的绝望。
三个月后,电视栏目播出了《博士生之死》调查报道。
镜头扫过顾宏的墓碑,上面除了生卒年月,只有一行小字:“他曾努力活过”。
教育部连夜出台新规:严禁导师让学生处理私人事务。
卫健委发布了《残疾家庭生育风险评估指南》。
而围脖上,#拒绝道德绑架式亲情#的话题阅读量突破十亿。
在这些喧嚣声中,顾父每天推着轮椅上的顾陌去康复中心,每天机械的给顾陌喂饭、擦身,偶尔会突然对着空气说:“阿宏,该交水电费了……”
顾母则开始出现幻听。
她总在深夜惊醒,坚持说听见顾宏在房间里敲代码。
“阿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