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船向圣母做弥撒起了作用;
领航人并不认识这条路线,竟然没有走错,这令人难以置信,所以后来人们就把好生意称为‘中国生意’。”
读完这段文字,他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知识分子总是习惯鄙夷身边的事物,而美化理想中的远方,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大家讨论这部新晋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作品,关注点各不相同,林朝阳关注的是小说的翻译。
他对英文很精通,但对葡文一窍不通。
《修道院纪事》的翻译范维信是国内最早一批葡萄牙语学者,翻译水平看起来相当出色,“信”不“信”林朝阳不敢说,他又不懂葡文,但“达”和“雅”是肯定的。
在文学作品的国际传播中,翻译是一个经常被读者忽略的环节。
实际上,好的翻译家带给作品的生命力可能甚至超越了原作者,而那些水平一般的译者带给作品的却是拖累。
就比如《飞鸟集》在国内,有郑振铎、钟书峰、冯唐三个译本,三人中郑振铎名气最大,冯唐最红。
可实际上,郑振铎的译本错漏百出、冯唐的译文毫无诗意,反而是在大众之中名气最小的钟书峰赋予了这部诗集应有的伟大。
大家讨论着《修道院纪事》这本书,李拓又撺掇祝伟说,“你们三联书店不趁着这回的热度多引进几部若泽·萨拉马戈的作品?”
“我又不负责这事,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半年,他的书在书店里就会随处可见的。”
祝伟太清楚李拓撺掇他的原因了,无非是若泽·萨拉马戈的书在国内翻译的很少。
但既然他现在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他的那些作品很快就会受到追捧的。
品鉴完《修道院纪事》,大家又关心起林朝阳的新书创作情况。
他们都知道林朝阳正在酝酿一部“大作”,足以创下当代文学史记录的“大作”,光是第一卷的内容就有42万字,而林朝阳为新书规划了整整六卷这样的内容。
林朝阳的新书准备期很长,写的时间反而要短一些,第一卷从去年11月份动笔,到今年3月份就写完了,之后又修改了一段时间。
第二卷的创作效率慢了一点,主要是因为中间参加一些活动、家里人一起旅行分散了精力,按照现在的进度,到11月底应该也能写完。
听林朝阳说完,李拓感叹道:“那就是一年写两卷,顺利的话也得三年才能写完啊!”
在文学界,有不少作家都是两三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才能憋出一部长篇小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