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她叫住正要去抓药的徒弟,“把这几天来看病的人都记录下来,包括他们住在哪里,什么时候发病的。”
“师父是觉得...”梁宁脸色一变。
孙星点点头:“小心无大错。”
孙星听到病人的描述,心头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脉枕,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病人面色苍白,眼窝深陷,说话时断断续续地咳嗽,痰中隐约可见血丝。这些症状与前几日接诊的病例何其相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询问病人的起居习惯和发病过程。
“大夫,我家就住在东市附近的小巷子里。”病人声音沙哑,“前几日总觉得浑身发冷,以为是受了风寒,谁知道越来越严重...”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孙星眉头紧蹙,手指在脉搏上轻轻叩动。脉象浮数有力,这绝非普通风寒那般简单。她抬眼看向病人颈部,果然发现了肿大的淋巴结。
“陈管事。”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转头唤道。
正在一旁整理药材的陈管事连忙凑近:“蒲大夫有何吩咐?”
“今日上午就到这里,下午再继续看诊。”孙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管事愣了一下,看了看外面还在等候的病人,欲言又止。但他跟随孙星多年,深知这位年轻大夫行事向来稳重,必有缘由。
“好,我这就去安排。”陈管事点头应下,转身向外走去。
梁宁站在角落里,敏锐地察觉到了师父的异常。他看着孙星起身快步走向后院,连忙跟了上去。
“师父,可是发现什么异常?”梁宁压低声音问道,脸上写满担忧。
孙星在藏书室门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自己的徒弟。昏暗的走廊里,她的神色格外凝重:“我怀疑是一种严重的传染病,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这段时间,谁也别来烦我。”
梁宁心头一紧,喉咙发干。他这才回想起,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有不少病人出现类似的症状。只是师父忙着盖房子,又要准备出诊,大家都没有将这些零星的病例联系在一起。
孙星进了藏书室,直接进入手镯空间。现代化的实验设备在她面前一字排开,她立刻开始采集样本做各种化验,同时调出电脑查阅相关医学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孙星反复核对检验结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当最后一个数据出现在屏幕上时,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是鼠疫...”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