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文人仕子们瞧见卫窈窈,忙起身,问安:“娘子。”
卫窈窈侧身还礼。
“你们去用早膳吧!”孟纾丞淡声道。
卫窈窈这才注意到厅堂内多了一张屏风,一侧摆放她用过花梨木方桌,另一侧摆着一张又长又宽的餐桌。
孟纾丞的话音落下,厅堂内响起了好一阵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待那些文人仕子们坐到屏风后面,卫窈窈这才走进厅堂。
孟纾丞示意她落座。
卫窈窈被他指引着坐到方桌后,属于她的位置。
孟纾丞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卫窈窈憋了一肚子的话无从开口。
她转头盯着屏风看了两眼,昨天也有这么多人,还是只有今天。
隔壁的仕子们不敢说话,都在相互使眼色,眼神暧昧。
只王韶乙偷偷地笑,他们中只有他见过这位小太太,第一次见是把她当成了乞丐,第二次见是她失忆,老师领他来让小太太认人,这回是第三次了。
果然,还是老师眼光毒辣。
这些人匆匆用完早膳,告退。
三三两两地走出垂花门,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昨儿就听说老师得了一位美娇娘,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嘿嘿,老师艳福不浅,也不知老师……”
说话的这位笑嘻嘻的一偏头,对上了孟纾丞乌黑沉静的眼睛,脚下一个趔趄,慌张地闭上了嘴巴。
其余几人也忙束手站好,低着头,瞧都不敢瞧孟纾丞一眼。
“一百遍《鉴贤录》,三日后送到我的书房。”孟纾丞径直越过他们,穿过小花园,步入游廊,这才站定,抬手指了指方才说得最欢快的那位。
“我与你取的字是何?”孟纾丞面色如常,神情冷静。
那人低着头,唇瓣微动:“讷安。”
“何意?”孟纾丞问。
那人红着脸艰难地说:“谨言慎行方得平安。”
“嗯。”孟纾丞点头,抬脚离开。
徒留那人在原地叹气后悔,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王韶乙看好戏,调侃道,“早前你就因你这张嘴闯过多少祸事,现在全忘了?竟然都开始在背后说起老师的闲话了。”
王韶乙又恨铁不成地摇了摇头,有些话自己在心里想一想,乐一乐得了,再不济跑远了说啊!
“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啊!”
那边孟纾丞去了前院,早有护卫统领景硕等候在那儿。
“属下趁天黑,带人下了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