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放高利贷给他,还逼他做违法的事情,他不同意,你就痛下杀手。”
赵立强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铁链在他的拉扯下发出“哐当”的巨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他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是他自己不识好歹,非要跟我作对,我也是没办法……”
小王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知道他离招供不远了。“赵立强,事到如今,抵抗是没有用的。”他放缓了语气,“交代清楚事情的经过,争取宽大处理,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审讯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赵立强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小王知道,他终于要开口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审讯室里的气氛却变得异常凝重。小王拿出笔和纸,准备记录下赵立强的供述,他知道,这将是揭开李建生死亡真相的关键一步。而赵立强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他自己的命运。
第二次审讯,审讯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一下,赵立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怪诞的形状。他盯着桌角那把带血的羊角锤,指节因为用力攥着审讯椅的扶手而发白,铁链在水泥地上磨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数着他沉默的秒数。
“那天在废弃工厂,”赵立强的声音突然炸开,右耳的伤疤因为咬牙而绷紧,“他拿着那个黑色笔记本,说要去举报我供应的钢筋不合格。”他猛地抬起头,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我跟他说,签字验收就把高利贷一笔勾销,他偏不!还说要让我牢底坐穿!”
小王的笔在笔录本上疾走,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格外刺耳:“然后呢?你们在工厂里发生了什么?”
“他把笔记本揣进怀里就要走,”赵立强的喉结上下滚动,唾沫星子溅在桌面上,“我追上去拽他,他回身就给了我一拳。”他指着右眼下方的淤青,那里在旅馆监控里被帽檐遮着,“这一下打得我眼冒金星,我抄起旁边的钢管就砸过去了——没想着要他命,就是想让他老实点。”
这句话与法医张林的尸检报告完全吻合:李建生左肩胛骨有非致命性钝器伤,创口形态与钢管撞击特征一致。小王翻开现场勘查记录,工厂墙角确实有根带新鲜血迹的钢管,dna检测正是李建生的。
赵立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弥漫着铁锈味的工厂:“他被打懵了,瘫在地上哼哼。我搜他身的时候,那本笔记本掉出来,我才发现他不仅记了钢筋的事,还把我放高利贷的账本抄了一份。”他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铁链被扯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