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涛背着绿色登山包,脖子上挂着运动相机,还哼着歌。他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指向西侧的碎石小径,我故意带他走那条荒废的野路,说能抄近道看日出。
当走到一处凸起的岩石平台时,王炳晨突然停下脚步。就在这儿。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我假装被树根绊倒,朝他扑过去。说着做出前倾的姿势,任涛下意识伸手来扶我,我趁机扣住他的手腕。他的动作凝滞在半空,仿佛还抓着某个看不见的人,他那么信任我,根本没防备。
崖边的藤蔓在风中摇曳,几片枯叶飘落进深渊。王炳晨缓缓转身面向悬崖,继续说道:我用尽全力把他往边缘拽,他的登山鞋在岩石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突然模仿起任涛惊恐的喊叫:你疯了吗!可我怎么会疯?我清醒得很!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惊飞了树梢的山雀。
他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藤蔓。王炳晨蹲下身,指尖虚点着崖边的一株野藤,就这棵,现在叶子都黄了。他的语气带着病态的温柔,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恐惧,还在问为什么。说着,他从特警腰间抽出模拟刀具,对着虚空狠狠挥砍,我告诉他,这是给我妹妹的!
李明的记录仪忠实地捕捉着每个细节,技术员同步进行三维扫描。王炳晨突然站起,走向崖边的另一处凹陷:尸体坠落在这里,弹起来撞到那块石头。他用脚踢了踢沾着暗红痕迹的岩石,头骨碎裂的声音,就像西瓜炸开。他的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直到特警粗暴地将他拽回安全区域。
最后的分尸模拟让现场气氛降至冰点。王炳晨指着灌木从里的树桩:我把尸体拖到这儿,用登山刀...他突然卡住,喉间发出咯咯的怪笑,你们知道吗?活人血是热的,死人血是凉的,顺着刀背往下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描述过于细致,几个年轻警员忍不住别过脸去。
指认结束时,山雨突然倾盆而下。王炳晨任由雨水冲刷着脸庞,在被押上警车前突然高喊:任建国也是我杀的!那个想黑吃黑的蠢货!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李明立刻示意暂停撤离。雨幕中,王炳晨癫狂的笑声混着惊雷炸响,这个隐藏的秘密,或许将为两起命案掀开新的篇章。
三天后,刑侦支队再次街道报案。
拾荒者垃圾清理站的铁门被晨露浸得发锈,“嘎吱”一声被推开时,腐臭味像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每个人的喉咙。李明捂住口鼻,靴底踩过满地的塑料瓶,发出“咔嚓”的碎裂声,与远处垃圾压缩机的轰鸣混在一起,构成一曲诡异的晨曲。
“在三号分拣区,”报警的拾荒者老李佝偻着背,枯树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