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那些偷运出去的废料,最终流向了哪里?张兵掌握的证据,是不是足以让你和背后的人万劫不复?”
王占党的脸色终于变得惨白,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审讯桌的边缘。
审讯再继续。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如霜,王占党坐在铁椅上,手腕被手铐固定在桌面,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刻意保持着西装革履的体面,却难掩眼底的血丝,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像一条即将收紧的绞索。小王将证物袋重重摔在桌上,登山靴、钢凿与行车记录仪存储卡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7月9日凌晨1点20分,你在做什么?”小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对方每一个微表情。
王占党喉结滚动,推了推金丝眼镜:“我说过,去给张瑞送项链。”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却逐渐紊乱。
“是吗?”小王调出行车记录仪画面,投影在审讯室白墙上。晃动的镜头里,戴头套的身影将裹着菱形纹路防水布的物体塞进货车夹层,“这防水布的材质,和现场提取的鞋印纤维成分完全一致。”他又举起钢凿,“保险箱上0.6%含碳量的刮痕,与这把钢凿严丝合缝。需要我继续说下去,还是你自己交代?”
王占党的后背瞬间绷紧,额角渗出冷汗:“这些都是有人栽赃!”他的辩解苍白无力,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栽赃?”小王冷笑一声,将法医报告甩到他面前,“张兵指甲缝里提取的皮肤组织,虽然不是你的,但检测出的机油成分,和你车上用的进口型号一模一样。还有这个——”他抽出一张照片,死者脖颈处的伤口在强光下触目惊心,“法医判断凶器是边缘不规则的钝器,多次击打导致气管断裂。你书房里那把钢凿,边缘的缺口都对上了。”
王占党盯着照片,脸色越来越白,仿佛又看到了那晚的血腥场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再给你看样东西。”小王调出监控截图,赵立强的货车在建材市场停留的40分钟里,一个模糊的身影靠近车厢。“这40分钟,足够你把尸体转移到赵立强车上了吧?赵立强已经交代,你给他5万块封口费,让他帮忙运尸。”
“不!不是我一个人!”王占党突然失控地大喊,身体前倾挣扎,手铐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是厂里高层授意的!张兵发现了废料偷运的证据,威胁要举报!他们说只要我解决这个麻烦,就给我升职!”
小王眼神一凛,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说具体点,怎么杀的人?”
王占党瘫回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