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唤东与娄锋并肩走出会议室,冬日的寒风卷着细小的雪粒打在脸上,卢唤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接过秘书递来的羊绒围巾。
“闻哲今天这出戏,唱得够响的啊。”
娄锋声音压得很低,眼角的余光瞥着走廊不远处正与周则交谈的闻哲,
“一口一个‘新’字,倒像是他才是新区的当家人一样,这么多领导、同事,好像只有他的思想是‘新’的一样!”
卢唤东系紧围巾,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冷笑着说:
“年轻人,总要锋芒毕露些。不过他那番话倒是提醒我了,鼎元新区要立起来,确实不能靠咱们这些‘老骨头’打转。”
他顿了顿,脚步不停,话语中多了几分狠劲,
“但骨头再老,分寸还是要拿捏得住的。”
娄锋心领神会,忙不迭点头:
“书记说得是。他想请约翰?韦伯,咱们不妨看着。真能搞来尖端项目,给他抬轿子也无妨;可要是雷声大雨点小……”
“那就别怪咱们按规矩办事。”
娄锋点点头,又说:
“卢书记,恐怕您现在就要解决一定燃眉之急的事吧?”
卢唤东一愣,问:
“你说的是什么事?”
娄锋叹气摇头说:
“卢书记毕竟是大机关出来的领导,心胸开阔、容人之量非比寻常。”
卢唤东皱眉说:
“娄主任,有话就直接说,我们今后要长期在一起共事,说话不要拐弯抹角的。”
“谢谢书记!今天我就是在新闻发布会上感到特别的别扭、不爽。因为省报那个女记者提问我们新区项目储备问题时,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当然,但愿我是小人之心罢。”
卢唤东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脸色铁青,眉毛就皱了起来。因为他当时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时,感觉不仅仅是别扭,而是愤怒!
他却淡然的说:
“有什么别扭的?我感觉正常的很嘛。”
娄锋在卢唤东面前虽然陪着小心、极力巴结,可是他在官场的经历比卢唤东更复杂、更丰富,岂能看不窄他的心思。
娄锋看到闻哲率先走出大门,上了自己的他离开。其他工委领导也离开了,才跟着卢唤东上了车。见开车的是他的秘书,就放了几分心。
卢唤东对秘书穆震旦说:
“去静园。”
车开出去几分钟,卢唤东说:
“娄主任,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哩。你有什么别扭的?”
娄锋笑道:
“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