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日到中午。
医院里,病房中,陈常青躺在病床上,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视线有些模糊。
他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就一直等待着。
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可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接到行动的信号。
昨晚上的那个人,更是没有出现。
这让他有些焦虑。
病毒已经植入体内,只需要近距离接触到目标,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可对方迟迟不出现,让他内心倍感煎熬。
而且,他感觉这病毒,貌似有些过于猛烈。
尤其是死亡马上临近,生命陷入倒计时的时候,他迫切的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怎么还不来?”
陈常青呢喃着。
随着时间流逝,他只觉得身体开始发烫,视线开始模糊,胸口更是起伏如风箱。
他不知道对方下的病毒是什么,但绝对不是好玩意。
这么快自己就病发了,要是不快点,自己能不能下床都难说。
咳咳
喉咙瘙痒,再也忍不住的陈常青咳嗽一声,然后使劲从床上坐起来。
下一秒,就在他准备下床打听消息的时候,敞开大门的病房外,交谈声响起。
“战厂长,杨部呢?”
“他怎么没有来啊。”
石毅好奇问道,昨晚上回去将盾构机的事情跟同志们说了,众人一片欢腾。
尤其是一小时就能挖四五米,那大块头肯定比人快啊。
更有人拿着报纸见到人就卖弄一番,解释着什么叫盾构机,解释着怎么开山凿石。
“杨部今早上有点事,被叫回四九城了,现在应该快到了。”
战雷认真的说着,石毅听了心里一慌。
“这是怎么了?”
“听说是合众国那里搞出来的动静,首长让他赶紧回去”
两人越说越远。
而在病房里的陈常青听了心里比石毅还慌张。
不来了!
目标不来了,那他为何还要扎一下?
那他怎么办?
这是白死了吗?
重要的是,他要死了啊。
驴球的。
陈常青努力挣扎着站起来,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若是以前,他还没觉得啥,毕竟顾虑太多。
可真要面临死亡的时候,他觉得,还是活着的好。
他还不能死,他想活着。
他还能抢救下。
“大夫.”
“救命.”
合众国